清晨,第一缕阳光破开黑暗的虚空,唤醒需要早起的勤劳百姓。
陈静宜推开门,望了望天空,昨日大雪纷飞,地面裹上一层白皑皑的大雪,几颗星星悬挂在天空中,被白雪闪耀地眨了眨眼睛。
今日应该是晴天。
天好,心情也好,陈静宜哼着欢快地歌声开始准备早食。
早食是手擀面,汤底用的是她昨日熬出来的大骨头汤,添上萝卜,煮了满满一大锅,再加上醋熘白菜,肉沫鸡蛋糕,肉炒豆角,众人吃的酣畅淋漓。
吃过饭,邵谷远带着邵丰远和邵秋珠来了,三人只有邵秋珠垫垫肚子。
陈静宜赶忙招呼三人先吃饭,空着肚子运动不好。
三人吃饭之际,大丫好奇地问道:“秋梅呢?她不来学吗?”
陈静宜竖起耳朵,想听听三人怎么回答,不过,她闭着眼睛也能知道秋梅为什么没来。
邵谷远有些尴尬地低头吃面。
邵丰远年龄小,又因在二房吃了几日好吃的,心里十分亲近二房的哥哥姐姐,还有和气温柔的大嫂,于是,十分委屈地将早上的事说出来。
早晨,秋梅很兴奋地早起,将饭菜做好,准备吃完饭去二房学习。
谁知张氏见状,手一扬,上前一个耳光扇过去,恶狠狠地骂道:“不过是个赔钱货,学什么学,你还指望将来能嫁个秀才老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有这时间多做点活,多挣点银子,就算你有点用,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就滚!现在给我滚进去,今天做不出六十个头花你就别吃饭!”
秋梅不服气,捂着脸,哭着喊道:“为什么大丫珠儿都能学,我就不能学,又不耽误做活?”
“她们?一个个穷嘚瑟,就学些没用的,你大嫂也不是什么好人,把她们都带坏了,你还以为她好呢,都往人家跟前凑,也不见人家给你几两银子花花。”
“你还不是想让哥跟着大哥,想让大哥给咱银子吗?转头又说大哥家不好,我看最不好的就是你。”秋梅气急了,将藏在心里的话全都吼出来。
张氏的心思被赤裸裸地摊在众人面前,令她恼羞成怒,拎起棍子开始打,声音大的,想让其他人听不见都不成。
其他人赶忙出来拉架劝架,场面混乱,早食不知不觉间牺牲了,谁也吃不上。
“我爹说,春天我家要盖房子。”邵秋珠默默地添了一句。
看来,邵保平是被张氏烦死了。
邵谷远又将头低下去了。
二房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尤其是邵宁远和陈静宜。
前者因为前世的一些事,原本就厌恶张氏,此时只是更厌恶。
陈静宜纯属是心里不痛快,她好心好意地帮大房,还帮不出好,转头说她带坏人,说她不是好人,要谁谁也不高兴。
他俩不高兴,教起众人来又严格三分,扎马步时,也不知是公报私仇还是故意地,邵宁远板着一张包公脸将邵谷远抽的直冒冷汗,也不敢求饶。
其他几个孩子见状俱是畏惧不已,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硬生生坚持着扎完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