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她貌似真得忘了……
这话直接说出口,会不会有些渣?
陈静宜堆着一脸的尬笑,“呵呵”了两声:“怎么能呢?你可是我相公。我这不想着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不用我管吗?”
邵宁远含笑地凝视着陈静宜,眼神里真真切切地写着:你继续说,继续编,你看我信不信?
陈静宜被他看得心虚不已,声音越发的小。
“我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你有什么法子你就说!”
“哎……”邵宁远无奈一叹,他只是想让她安慰自己,顺便能得个寸进个尺,可怎么就这么难呢?
自家娘子的聪慧都用在了挣银子之上,没分半点在情爱之上,连他的意思都不理解,难怪上一世五十载未成婚。
“算了。”邵宁远放弃了:“我今夜去作坊将就一夜,明日进山,差不多小年回来,你请四叔多做两个床放在作坊,我回来就住在作坊里。”
“好嘞!”陈静宜顿时绽放一朵如白兰花般的笑容,丢下一句“委屈你啦”便跑进了屋子里。
“……”你还知道我委屈,可你好没诚意!
邵宁远心中腹诽,摇了摇头,也跟着进了屋子。
“牛叔,千冬,你们拿几床被子放到作坊里,今夜相公在作坊睡。”陈静宜进屋之后吩牛家父子道。
“那怎么能行呢?”陈邓氏正哄着子言吃点心,闻言抬起头来,狠狠地剜了一眼陈静宜,面上有些羞窘,忍不住斥责道:“便是去作坊睡,合该我们去,将姑爷撵出去算什么,你真是……”
“亲家母,我这儿子皮糙肉厚,睡在哪都行,您啊,不用客气,让大郎媳妇安排便是。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在家里安心住下,现在,家中一切都是大郎媳妇做主,缺什么少什么,就跟大郎媳妇说。”
“这……”
陈淮山两口子着实没想到闺女在邵家有这么大的体面和权力,他们还怕闺女会难做,哪成想,邵家人这般亲切体贴,女儿在邵家过得如此顺风顺水,心中觉得不真实,可又替女儿高兴。
“那就谢谢亲家公了,这段时间怕是打扰了。”陈淮山客套一句。
“打扰啥,亲家公亲家母不知道,家里现在过得好了,有银子有地有作坊,这些全是大郎媳妇挣来的,她是我们家的大功臣!”邵保安无视一旁的儿子,直夸陈静宜。
陈静宜被他夸的有些心虚,银子明明是老虎的功劳,连忙找了个理由,拉着邵宁远出来了。
牛婶那边热好饭,陈静宜招呼众人吃饭,邵家人都吃过了,只剩下陈静宜两口子和陈家人。
虽然是剩的饭菜,但是有鱼有肉,主食是白米饭,这样好的饭菜陈家人多少年都为吃过了,一时间真觉得沾了女儿的光,也为女儿过得好高兴。
吃过饭,众人磕道一会儿,邵保安便坚持不住了,只好告罪两声,先回去歇着。
陈静宜安排了陈家众人在何处睡下,又安排一番邵宁远和重三,送走邵宁远,这才回到屋内。
屋内,烛火摇曳多姿,昏暗的灯光映在陈邓氏的略有皱纹的面庞上,令陈邓氏更显柔和慈爱。
见她进来,小声地问道:“可忙完了?”
陈静宜点点头:“忙完了,孩子都睡了,您也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