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汝眉头紧皱,他的母亲死在他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该是有多痛苦。
而她自己的母亲至今也生死未卜,她也没有了小时候的记忆,早已不记得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了。
想到这里,沈溪汝有些感同身受。
程洪韬眼眶里有些湿润,但由于他抬头望着远处的,眼泪才没有掉下来。
“母亲在冲出去之时,让我不要出去,待会儿会有人来带我走的,让我以后要学会忍,遇事要坚强,做人也要善良,即使这世间有万般的不好,也要善待这世间的一切。”
“当时我听着这话,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毕竟我母亲经常告诫我一些为人做事的方法。直到她冲出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她那是,在交代遗言啊。”
程洪韬说了这么多话,面色照旧,只是眼眶周围有些微红,语气平淡,面色如常,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一样。
“后来,首领的人也到了,把首领解救了,我也被首领带了出来。那时首领蹲在我的面前,告诉我,我母亲在我小憩一会儿的时候请求他收留我,并收下我做弟子,还告诉他,我从小有习武的天赋,可以成为他的手下,为他卖命。”
“首领还说,他本可以应付那些人的,激怒那些人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伎俩,但万万没想到,母亲会在开枪的那一刻出来挡枪,他以为母亲此前的那番话,只是想让我以后有个落脚的地方,却不知,母亲在那时就已经打算好了替他挨上这一枪。”
“母亲或许在那时就已经意料到了自己活不过那晚,而我却还能够睡着。”
话落,程洪韬摇了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