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这已经是我就这个故事真正意义上写的第四版的小说,是彻底打破了第三版的所有结构的再来过,在决定开始写的时候,我便给文档起了个Final版的名字,我坚定的告诉自己,这是必须是也绝对是最后一次。我不知道有多少写故事的人和我一样,每改一次稿,总是会彻头彻尾的重来。
我依然记得2015年初在洱海边那个民宿——《心花路放》的取景地,那个270度洱海景,正对苍山的房间里,老旧的壁炉里木炭被烤的吱嘎作响,时不时的嘣出几颗火星,闪耀着,然后,忽而堙灭,像极了美国的乡村电影里的镜头,我关上了手机,在摇椅上抱着没打开WIFI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写那个故事,烤的暖洋洋的身子散发着久违的慵懒,边桌上的手工瓦罐杯里飘出淡淡的茶香,每天早上躺在床上被从苍山背后蹦跶出的太阳唤醒,写累了就骑个自行车在大理古城里转悠,听个民谣或是对着招揽生意的少数民族女孩抱以歉意的微微一笑……很小的时候,就听《还珠格格》里说大理是个如此充满幸福感的地方。
纵是这般,那次以后,我也经常去昆明出差,但,再也没有去过大理。
人生就是这样的吧,不论如何美好,总有很多事情,很多地方,一别便不再,很多人,亦是如是。
在把小说改成同名电视剧和电影的路上,我经历的这六年冷暖,我想会是我一辈子最为深刻的记忆,没有之一。感恩遇到过的每一个人,所有的被看好、被期待、被嘲讽、被质疑,所有的所有,都宛如隔世又好似昨天。我记得一天改三集、对三集剧本的疯狂;我记得拿到方文山老师作词的片尾曲时小徒弟快哭了的表情;我记得小年夜的晚上发着高烧,听着曹杨的曲,半小时写出了《微光》;我记得第一次建组却没能如约开机后听到各种恶言相向,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流时的崩溃;我记得圣圣听完我这一切一切经历后,她眼神里的那种坚定,当从别处听说,她说一定要帮我把这部戏拍出来时,从心底里漫溢出来的感觉,是鼻酸——一个对电影要求都极致到严苛、釜山凭文艺片获奖的电影制片人居然主动请缨做《我们》的制片人,她说让她如此坚定的不仅仅是这个故事,而是我对足球的执着。
这样一个故事,好似写的都是我的从前从前,却让我遇到了这一切后来的后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写这个故事,故事的长度似乎被时间又拉长了一些些,角度又多了一点点。
而你,又能从这个故事里,找到谁,遇见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