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摇头道:“喜良哥,我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好吗?”
范喜良豁然一惊,瞪着眼睛,盯着孟江,盯了好一会儿,才猛的一跺脚,恶狠狠的道:“贱人!”
喊完了,范喜良转身踉踉跄跄的冲出工棚,身影很快消失了。
将吕看了一眼范喜良的背影,对孟江道:“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付出真情。”
孟江哭成了泪人,猛的扑到将吕的怀里,把头埋进了将吕的胸膛。
将吕心里一热。
如果将吕没记错,这还是孟江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安抚好了孟江,将吕问马骋:“马骋,据我所知,长城的工期,都是按照来此地服徭役的民夫人数,核算的工程量,然后确定的工期,为什么会延误的这么多?”
马骋道:“工程延误,有两个原因。”
将吕:“那两个原因?”
马骋:“第一,民夫的口粮,被克扣大半,民夫们吃不饱肚子,没力气干活,工程进度就慢了。”
将吕皱眉道:“民夫的口粮,朝堂上都是按时足额拨付的,下面哪个环节被克扣了。”
马骋道:“转运处。”
将吕道:“克扣民夫口粮,中饱私囊,是当街车裂的大罪,谁这么大胆子,敢做这样的事。”
马骋道:“转运处的转运使厉缅,是十八世子胡亥的门下,因此我们这些督建官,都不敢去朝堂告发他,就算有人敢去告发,也会被反咬一口,落得个腰斩的下场,唉。”
将吕道:“厉缅?好,我知道了,那么第二个原因呢?”
马骋道:“第二个原因,就是匈奴的骑兵,经常来骚扰,抢走年轻力壮的民夫,而损失的民夫,补充不及时,工期自然会延误。”
将吕问道:“匈奴人什么时候来,都来多少人?”
马骋道:“时间不确定,有时候天天来,有时候隔一两个月,才会来一次,来的人有时候多,有时候少。”
将吕道:“你手下不是有兵丁吗?怎么会允许匈奴人随便来抢人。”
马骋道:“我手下只有两万兵丁,又要监督民夫们干活,又要防御匈奴人,实在是应付不过来。”
将吕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马骋补充道:“匈奴人来的都是骑兵,来去如风,我手下的兵丁,都是步兵,匈奴人来的时候,挡不住,走的时候,追不上,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将吕道:“好,我知道了,你把这些年民夫人数和每次签收粮食的账目整理好,明天交给我。”
离开马骋的住处,将吕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让王婉儿拿出地图,开始研究周围的地形地势,制定抵御匈奴骑兵的战术。
研究之后,将吕发现,这一段的长城,都是根据山脉的走势修建的,整个工地,都在山里。
而匈奴人要进山,靠近工地,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王虹建议,在三条路的险要之处,都埋伏好人马。
如果匈奴骑兵来了,先用八牛弩射杀一轮。
如果匈奴兵退走了,就出动骑兵追剿。
如果匈奴兵继续冲锋,就用土手雷在攻击一波,然后出动骑兵,清剿残余的匈奴骑兵。
将吕基本同意王虹的建议。
另外,将吕又把吕布放出来,让他在山外的草原上来回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