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爸的幽怨目光中,赵牧鱼踏上了去往金陵的火车。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车次。甚至连硬座的位置和周围的旅客都和前世丝毫不差。
这种熟悉的感觉在赵牧鱼把行李箱放好后油然而生。
三人硬座,赵牧鱼是一个靠窗的座位。
旁边是一个30出头的少妇带着一个5、6岁左右的熊孩子。对面是一个穿连衣裙的姑娘。
赵牧鱼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的的确确是隔世了。
前世赵牧鱼在火车上一直捧书阅读。
身边的熊孩子则是上蹿下跳多动症十足。
后来熊孩子打翻了小桌板上的水杯,溅了对面连衣裙姑娘一身。
然后熊孩子的小小臀部遭受到了母亲的毒打,哇哇的哭声让赵牧鱼至今都还心有余悸。
在收拾小桌板上的狼藉的时候,赵牧鱼和对面的连衣裙姑娘的手碰在了一起。赵牧鱼得以搭讪成功,然后两人互留地址。
姑娘叫戴萍,在金陵大学中文系读书,回去就是大二了。
望着这熟悉的环境,特别是对面连衣裙姑娘戴萍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赵牧鱼深深的吸了一口:重生真好!青春真好!
接下来,赵牧鱼还是按照前世的样子,拿出一本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笔下千骑——绘画大师徐悲鸿》来,装模作样的阅读。不过眼睛一直留意着身边的熊孩子。
果然,在走道上蹦跳累了的熊孩子感觉到口渴,摇摇晃晃的扑向了小桌板的水杯。
水杯打了一个旋,直奔戴萍的前胸而去。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赵牧鱼的右手向前一伸,稳稳的擒住了水杯。因为出手及时的缘故,最后只有三两点水珠渐在了戴萍的脸上。
前世,这杯温度还在6、70的热水大半都倾泻在了戴萍的前胸。薄薄的连衣裙瞬间湿透,让两座36D的高峰显露无遗。那一刻,戴萍的脸色从白到红然后返白,最后头靠在列车壁上哭泣了一会儿。
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戴萍冲着赵牧鱼感激的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声“谢谢”。
这声音是真的小。假设不是正对着戴萍看到了她发声的口型,赵牧鱼都怀疑自己是否能听见。
赵牧鱼微笑着回了声“不客气”,然后笑眯眯的把手上的水杯放好,顺势劝阻了要教训熊孩子的少妇,“男孩子,小时候皮点没什么,聪明。”
少妇顺势停止了准备打孩子的手势,让他快跟大哥哥大姐姐说声对不起。
瞧着满脸委屈不情愿的熊孩子叫自己大哥哥,赵牧鱼没有半点不高兴。他笑眯眯的拧了一下这个小胖墩的大脸蛋儿,“叫叔叔。叫了叔叔有糖吃!”
这种心态的变化,赵牧鱼自己也始料未及。要知道在前世里,他可是异常讨厌这个熊孩子的,连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或许,这和他年底就要有一个儿子有关吧。
从车顶架的行李箱里抽出一盒琴岛特产“高粱饴”糖来,他打开分给大家。
很快,小插曲过后,大家就热烈的熟悉起来。
“你看的什么书啊?”
“徐悲鸿的传记。美女到哪站下车?”
沉默。尴尬的冷场。赵牧鱼抬头一看,戴萍正一脸羞恼的盯着自己。
糟糕,赵牧鱼忘记了“美女”在此刻还不是一种大众化的通称,此时用来称呼一个不熟悉的异性,简直就和轻薄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