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衿落荒而逃,仿佛姜婵媛是什么洪水猛兽。姜婵媛站在原地,有些咋舌。
不是说现代人都很开放吗?祁子衿怎么和大熙的男人一样害羞?甚至比她宫里某个侧君候选人还要害羞,她若是对那个人说了这样的话,对方估计会理直气壮地邀请她去他寝宫对看一晚上。
“我不会又玩砸了吧?帅哥到底应该怎么追啊?”她带着疑惑回了班级。
姬澄正坐在座位上,把玩着钢笔。姜婵媛对上他那张肖似皇后的脸,顿时有些心虚,故意不看他。
结果她发现左手边的祁子衿脸上红晕还没有消退,简直坐实了她的罪行。
这个人不会要害羞一下午吧?有必要吗?
“你和祁子衿说什么了?”姬澄开口问。
姜婵媛如临大敌。“与你何干?”
却见对方没有像之前一样冷下脸色,而是温柔一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他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引人误会,我有些担心你。”
姜婵媛一下子松懈下来,心情变好。“不用担心,我没有吃亏。可能是我做得过分了。”
“开玩笑还是要适度,熟人能理解你,关系不够好就不一定了。”姬澄还是温温柔柔的,姜婵媛听着很舒心。
是啊,她兴之所至随口一撩,倒也没有逼迫祁子衿承认什么的意思,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看来以后不能随便逗他。
女皇陛下不太走心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又隐约觉得同桌这样和皇后很相似。
不过皇后似乎从未管过她的人际交往情况。当时她为了平息众臣对姬澄为后的异议,承诺会让几位世家子同时入宫。由于正常的皇帝都在二十岁以后才会大婚,她即位时只有十五,不合乎礼法,她便耍了些小聪明,称这几位都是侧君的候选人,要在她二十岁之后才会决定是否成为侧君。
她本来的想法是如果姬澄不同意,等到二十岁,她就把他们都送走,不耽误他们的大好年华。
可姬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关心,宫门常年紧闭。她渐渐心灰意冷,开始考虑留下谁当侧君,与几个人增强接触,姬澄依旧不说话。
她是帝王,天下百姓的安定太平都要靠她去维系,不可能因为后宫之事牵扯太多心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渐行渐远,几乎是必然趋势。
怎么又想起皇后了?姜婵媛揉了揉太阳穴。同桌不像皇后时,她想起皇后的好,等同桌像皇后时,她反倒想起了皇后的冷漠。
她明明应该放下这个人,专注于自己的新生活的。
姜婵媛逼着自己把目光移到犹自害羞的祁子衿身上,对方脸上的红晕总算消退了,下颌绷紧,对她的视线视而不见,如一只骄矜的白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