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葛律师?”
“司徒警官,麻烦帮我安排一次与陈牧的会见吧,希望能越快越好。”
陈牧的案子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一锤定音判了无期,他现在人在监狱里服刑,安排会见还是有一些麻烦,但司徒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这周之内一定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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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工作规定,葛覃会见陈牧虽然可以单独谈话,但是司徒峪和江卓行作为本案的公检负责人也应当同行。监狱在市郊很偏远的地方,开车两个小时,江卓行没时间过去,就只好让靳佳言去,正好合了她的意。
司徒峪就开上车,载着葛覃和靳佳言。这途中,葛覃不是闭目养神,就是在看案卷材料。而靳佳言就不太安分了,总是想要去跟司徒峪搭几句话。司徒峪眼看着葛覃不愿说话,也害怕吵着她,就呵斥靳佳言道:“小靳,安静些,别吵到葛律师了。”
靳佳言吃了瘪,也就沉默不语,心中暗自赌气:“葛律师葛律师,总是为了这个老女人,我就不信了,司徒警官真就着了她的道。”
好不容易,三人抵达了监狱,葛覃独自去往会见室与陈牧见面,而靳佳言和司徒峪两人则在接待室里等待。
接待室里有一个书架,司徒峪有些好奇地走过去看看,靳佳言也跟了过去。只见都是些刑侦类的工具书,也有一些纪实类的书籍,譬如罪犯忏悔录、警官回忆录之类。其中有一本书,叫做《洗冤录》,司徒峪把它取了下来。
“司徒警官,这个《洗冤录》是讲冤案平反的吗?”
“不是,这是讲古代法医鉴定的。”
“那,这跟洗冤有什么关系?”
“法医鉴定得越准确,冤案发生的概率越小。现在技术手段发达,已经很少出现冤假错案了。”
“司徒警官,你懂的真多,好厉害哦。”
“也就还行。”果然,男人都禁不住崇拜的目光和撒娇式的夸赞。
“能跟着司徒警官这样优秀的前辈一起平反冤案,佳言觉得特别荣幸,也特别有成就感。”靳佳言用闪闪发光的眼神望着司徒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