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8 章(2 / 2)我攻略了四个科举文男主首页

阮珍珍恍惚: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直到阮觅带着一整套的翡翠头面回去时,阮母一转头看见坐在角落里满身阴暗的阮珍珍,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回本来是要干什么的。

她尴尬地抚了抚鬓角,佯装一切尽在把握之中,“阮均衣虽说名满鳞京,但你小时候未同他见过,后来又去了南泱,实在生疏得很。觅儿同他关系好也是缘分,你便,莫要强求,且等着清水巷那边的消息罢。”

阮珍珍此时有些古怪,好像经历了什么折磨一般,定定盯着阮母许久,然后才垂下头应了声。

沉浸于自己的美貌之中的阮母没有察觉到什么,身心愉悦地指使寮烟,让她好生送阮珍珍回去。

然后对着妆奁上的镜子打量起自己的脸来。

————

三喜胡同。

殷如意拿着书在窗边看,有时恍然想起数日前的事情,却觉得好像发生在数年前。

当一个人存在于你身边时,便哪哪儿都是这个人。但一旦离开,你便很难寻到任何踪迹,好似,她从来没来过一样。

殷如意难得抒情一下,回过神来立马因为自己那罕见的情绪臭了脸色。

他是把阮觅当成好兄弟的,男儿闯四方,分离都是常事,有什么好矫情的。

真、真是……

不管如何,殷如意都不肯直面心里的想法。

有些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仿佛一团雪到了燥热暑夏,一点水落入干涸枯地,格格不入却又与众不同。

自阮觅走后,三喜胡同日复一日,从无变化。

殷如意不再想,拿起书继续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做的事,当你的能力不足以去做这件事时,你唯一能做的便是爬上去,爬到完全可以一手遮天的位置。

但今日,殷如意好好读书的计划是实现不了了。他刚看一会儿,外面就有人敲门,这敲门的声儿还有一声没一声儿的。

殷如意只得放下书去开门。

门外竟是李养,殷松贺继室的儿子,比他年长四岁。

今日李养穿得仍旧松松垮垮,雪白的里衣斜斜,露出里头的肌肤。不过好再这人还要点脸,没有只披一件外裳就出门。

他生了双狐狸似的眼睛,浪荡子一般靠在门边,不动声色打量殷如意一会儿,见他看起来不错,便随口提起了旁的。

“她呢?”

殷如意一下子炸了,怒气来得他自己都不知所措。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揪起李养的衣领。

李养装得正经,私底下惯来流连花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嘴上却继续浪:“当初来我家找我讨教学问的那位姑娘呢?自从当日一别,我这心里时时挂念啊。不知道你可否向我介绍一下。”

那继室与殷松贺,是让殷如意提起便觉恶心的人,但继室先前所生的李养,殷如意一直能平和地对待。

他一直都知晓,自己从小到大所作的所有诗书文章,即使被殷松贺骂上不了台面,后又被先生整张收走,之后究竟是去了哪里。

金巧街李养刚有神童之名的时候,殷如意心里不服,偷偷摸摸读过他写的诗,却发现那分明是自己所作。

当时年纪还小的殷如意气急,几乎要把这件事闹出去,却被殷松贺发现端倪,生生掐断念头。也是自那之后,殷如意便不怎么愿碰书了,即使学堂他还是上着。

但那之后,李养巧合一般的,竟然也再也没有新的诗作流传出来,人们将他当作现世仲永。

当初先生受殷松贺指使,从殷如意这里拿走的诗稿可不止一两张,完全足够李养给来给自己打造神童形象。至于李养为什么不用,当时殷如意不懂,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懂。

但至少,这让他能一直以陌生人的眼光,平和地看待李养。

直到此时,李养以轻浮的姿态,提及阮觅。

他瞬间炸了毛。

分明……只是把阮觅当友人看待。

为何焦躁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