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3、江少卿的桃花(1 / 2)投喂大理寺少卿日常首页

夜幕降临升起繁星点点摊位鳞次栉比都在摊前挂起了一盏灯笼,逐一亮起,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胡人的稀奇玩意儿看完了大齐的精巧之物也不能错过。

竹编,木雕都是司空见惯了,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有手艺人拿狗尾巴草杆编制小玩意或蟋蟀或螳螂,或虾米

那编草杆的手艺人还现场演示只见几根狗尾巴草杆在他手中穿来穿去也不止怎得就变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

编好了递给面前伸长了脖子等着的小童编制时特地留出一截狗尾巴草杆,在尾处弯一个小圈套在小童手指上,小童父母也爽快掏银子。

沈鱼想起从前中学时期她有个男同学会用弹性绳编制各种动物,他也没系统学过只凭借着想象力不过都被班主任没收也不知那同学后来有没有去要回来。

那手艺人与她那同学年岁相当看来这个年纪正是想象力爆棚的时候呀。年轻的手艺人面前还摆着许多木雕,个个小巧别致。

年轻人上来招呼,“小娘子随意看看。”

沈鱼对草编感兴趣却不打算买,草编多用鲜草杆过了几月便失了水枯黄松散,也算消耗品,沈鱼还打算存钱开分店呢自不会花钱买这个,木雕倒是可以考虑。

时下人雕刻都图个意境与吉利,是以最多的题材便是观音坐莲,马踏飞燕,或是福禄寿三星,再有就是花鸟鱼虫,也看个有趣儿。

这摊子却不同,摆了些猪狗猴羊,每一个的神态都抓住了精髓,尤其是那小猴,抓耳挠腮活灵活现。

“这是女子刻的。”江砚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脸上带了个猫脸面具,淡淡说了一句。

沈鱼看着他的面具,啼笑皆非,江砚白消失这么久,原来是去买面具了,她往他身后望了望,“那小娘子,没再追来?”

长得太招人也是件烦恼事。

大齐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不是那么严谨,女子若有胆大的当街抛香囊或是拔下一只发簪掷过去也是有的。一如今日,有相好的娘子郎君一同上街玩乐也是不少的。

但江砚白还是顾忌着沈鱼的清誉没有与她走得太近,隔了三两步的距离,是以外人看来也不觉得他们是同行。

江砚白便遇上了一个胆大的小娘子,只见临空飞来一只钱袋落在脚下。江砚白本还以为是哪位遗失的,拾了起来打算找寻失主。

却不想人群中钻出来一位胡服窄袖的小娘子,她挽了个男子发髻,头上只有一根束发簪,傅粉口脂却是一样未落,虽做男子打扮,但很容易能看出是个女子。这也是时下盛京流行,高门贵女也不乏这样装扮的。

胡服小娘子好生大胆,上前行了个抱拳礼,开口一把细嗓,“郎君气宇不凡,不知可否结交一二?”

江砚白面不改色,显然对待这种情况十分有经验,“这位郎君,请收好你的钱袋。”

胡服小娘子却不肯接,甜甜一笑,“区区碎银,就当请郎君喝杯薄酒了。”

“萍水相逢,不敢受礼。”江砚白执意要还给她。若是一般脸皮薄一点的小娘子,人家拒绝意味这么明显,也就不强求了。

可这位小娘子显然不是一般人,将江砚白伸出来的手往他那边推了推,顺便在他手背上用指甲轻轻剐蹭,明晃晃地吃了把豆腐。

江砚白桃花眼垂了下来,有些冷峻,往后退了一步,缩回手,木着脸,“这位郎君,这些银子当真赠与我?”

“自然当真。”胡服小娘子一喜,心道定是方才的动作起了作用,让他改变了主意。

江砚白掂了掂钱袋,里头碎银不少,随即抓了一把出来撒向四周。

凭白天上掉了钱,哪有不捡的道理?

胡服小娘子被人群拦住,口中还大喊着,“郎君莫走!”

混乱中,江砚白抽身而去,顺便拉走了看戏看得正欢的沈鱼。

江砚白拿衣袖擦了擦手背,“沈娘子当真一点情面不讲。”江砚白也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被胡服女子调戏,远没有沈鱼无动于衷来得让他情绪波动。

不是每日都花那么多心思为他做吃食吗?怎得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一脸笑意。

沈鱼摊摊手,觉得是不是自己笑得有些过分了,敛了笑意,“江少卿的桃花劫,我能帮得上什么呢?”

自然是帮得上的,这香囊砸人也有规矩,若是砸中了有主的郎君,只需同游的小娘子往那儿一站,即便对面小娘子再不甘愿,也得将香囊发簪收回去。

见沈鱼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江砚白一拂袖,走了。

徒留沈鱼在秋风中凌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生气了?”但这有气也不该对她发呀!

若是邓氏在这里,定要给她两个爆栗,再骂两句不解风情。

沈鱼心大,只当江砚白被个小娘子调戏了心情不好,她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复又逛起来,良久才又在这摊子前相遇。

江砚白独自生了半天闷气,却也不知到底在气什么,回想沈鱼的种种表现,她好似对有些风俗民情都不是很了解,兴许是不知道这规矩。

且他也未对沈鱼有什么回应,人家小娘子又有什么立场,怎么好跳出来替他解围。

想通了这些后,江砚白更觉得自己这气来得有些莫名奇妙,该去和她道歉才是。

猫脸面具做的不错,斑纹画得极妙,白线随意画了几道猫须,还是只橘猫,所谓十橘九胖,沈鱼想象了一下江砚白成了只胖胖的橘猫,又笑了。

年轻人听见江砚白的话,“这位郎君好眼力,这些都是舍妹所做,只是不知从何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