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金楼外已经不见了那辆马车,那九匹马依旧拴在拴马桩。
销金楼里的客人只剩下八个了,加被玉连城押送回来的大汉,正好是九个。
老板和酒保这个时候都被绑在厨房里,厨房里的柴米油盐散乱一地,似乎有什么人打算挖地三尺。
江郎和玉连城走进销金楼的大堂,就看到了那八个客人。那八个客人也是一身铠甲,背背着双头银枪。
八个威风凛凛甲胄鲜明的客人在他们走进大堂的时候,齐刷刷地站起身形,雄赳赳气昂昂地微视着江郎和玉连城。
大堂正中央的客人龙精虎猛的样子,背的银枪比其他人的要粗了几分,长了几寸,亮晃晃的枪头也宽了几分。他突然一拍桌子,凶神恶煞似地喝道:“你们既然敢在春来古镇撒野,必然是目无国家法度,不知道官家的刀枪厉害。今天本大人就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王法。”
江郎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正眼看这个大人一眼,慵懒地坐下来,居然还伸出手摸到一个酒壶,晃了晃,听到还有酒,微笑一下,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玉连城道:“刚才在玲珑坊,一桌子好酒好菜都便宜了你,到了销金楼,总得让我填填肚子,否则你岂不是很麻烦。”
酒杯已经送到嘴边,一张大手飞过来,似乎要抢走他的酒杯。江郎身形不动,只是捏着酒杯的手弹出了两根指头,就听到一声痛叫,那个试图在大人面前施展本领在江郎面前展露威风的汉子瘫倒在地,整个身子已经动弹不得。
正中央的客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才想到自己这次带着弟兄们进入了一个早早就给他们挖好的陷阱。他的怀里也有一块金牌。
三天前,有一个蒙着脸的人找到了他,对他说:“我们东家要杀掉两个人,这两个人不仅是东家的死敌,而且还是腰缠万贯的巨盗,不过武功平平无奇,莫说你们弟兄九个一起出手,就是阁下一个人也能绰绰有余。”
他们已经跟随江郎的马车走了三天,按照蒙面人的谋划,就在春来古镇动手,蒙面人还对他说:“东家还找了三个杀手,当然这三个杀手本领稀松平常,找他们不过是为了故布疑阵,给阁下弟兄打个先锋。”
他亲眼看到所谓的天山三绝从玲珑坊滚了下来,滚进马车里,溜之大吉了。那个时候,他依旧认为蒙面人所讲的真实不虚,那三个杀手只是江湖浪得虚名的无能之辈,对面玲珑坊的两个人也不过如此尔尔。
七杆银枪惊风密雨般地亮了出来,瘫倒在地和被玉连城押过来的已经无济于事,只能在一边一脸酸楚地摇旗呐喊站脚助威。
玉连城觉得很好笑,所以他痛痛快快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他看过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却没见过八九个一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江郎连着喝光了三杯酒,连声赞道:“销金楼的酒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只可惜江郎不善酒力,若是大哥秋水到了这里,一定会喝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悠悠起身,瞧着七杆枪七个人,道:“你们打算要我们的命,我倒是无妨,不过我这个小兄弟总喜欢要了别人的命。”
玉连城抖了抖衣袖,一脸冷若冰霜杀气腾腾的样子,格巴格巴地捏着手指,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