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其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或许不应该叫梦,因为太真实了,真实到就像沈文其亲身经历一般,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第二次人生。
在梦境里,沈文其梦见了整个世界温度突然上升,位于世界南北两极的冰川突然融化,全球海平面上升,淹没了世界百分之七十的土地。
梦境中,沈文其是一个普通人,从小孩开始就是平平无奇,普通的上学,普通的工作,相亲相了一个和她同样普通的姑娘,没有什么狗血,也没有什么波澜,普通的结婚,啊,不对,结婚头天洪水就来了,沈文其被迫向内陆进行转进。
最后沈文其撤赶上了撤退的列车,而他的未婚妻,却惨死于这场浩劫。
洪水淹没了他未婚妻的全家,沈文其悲痛的大哭,不知道是哭的他未婚妻,还是哭的那三十万彩礼,登上了撤退的列车,沈文其本以为,生活就该继续如此平凡下去。
但没想到,命运的安排并不如沈文其的预料,撤退途中,沈文其遇上了三次暴徒袭击,被砍掉了一只耳朵,本就普通的脸开始变的难看。
浩劫的到来,放大了人们心底最深处的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一个人,于是暴徒应运而生,很多人不愿撤退,很多人想要在死前放纵一下自己。
不愿撤退的暴徒选择袭击撤退车队,抢劫粮食,抢劫人口,烧杀抢掠,即使海平面上升,受灾地区依然有一些高山矗立在海面上。
暴徒就用一些自制的或者抢来的渔船或者快艇,盘踞在高山之上。时刻觊觎着撤退的车队。
而沈文其就在一次袭击中丢掉了一只耳朵,幸亏军警及时赶到,打退了暴徒,也避免了沈文其被掳掠的命运
只是暴徒的规模越来越大,不断的吸纳新生力量,也有一些本身就心藏黑暗的人开始在暗中加入,本就不好清缴的暴徒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如虎添翼,行踪变得更加隐蔽和难找,并且有了这些人带领,战斗力更上一层楼,行动更加狠辣迅速,抢一票就走,让疲于奔命的军警有心无力,
而沈文其也就在这时候开始学会了用武器保护自己,但是拿起武器的老百姓和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差距太大了,更遑论,沈文其拿的武器和恐怖分子有巨大的差距,能做到的堪堪自是自保而已。
相较于沈文其这种拿起武器反抗的壮汉,恐怖分子更喜欢没有什么反抗力的女人小孩和娘炮,抓了沈文其要严加看管,堤防他造反,但老人小孩和娘炮不用,因为这些人群,反抗的几率不大,而且很难成功。
两相比较之下,恐怖分子当然选择了更好拿捏的软柿子,而沈文其就这样逃得一命。
就这样,在一路戒备之下,沈文其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内陆,但是内陆并没有沈文其想象的那么好,缺衣少食是常事,更难的是无片瓦遮身,在这样的环境下,生了病然后悄无声的死去,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像沈文其这样的人太多了,根本救助不过来,平常受灾,是多数人救援极少数的人,但这次是浩劫,仅仅只有少数人没被波及到,所以常理在这里并不适用。
所以,所有灾民只能自救,沈文其被分配到了烧砖的活,这还是他拿出了为婚礼准备的三金才换来的职位,烧砖在所有灾民眼里都是好活,因为可以吃饱。
因为烧砖是苦力活,所以沈文其每顿能分到一大碗稀饭和两个玉米馍馍,也就是勉勉强强吃饱罢了,稀饭是水多米少,说是饭,更像汤,玉米馍馍对沈文其来说算是噩梦了,那梆硬的口感,吃下去都喇嗓子,想是用刀再划一样。
这个东西吃多了,沈文其的啤酒肚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印记逐渐明显的肌肉,就是玉米馍馍吃多了皮燕子遭罪,吃不进去可以硬塞,拉不出来不能硬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