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梁二宝那里得到令人满意的好消息以后,君清氿发现自己又有些无所事事了。
她现在在盛京无牵无挂的,跟砚云晚现在也不熟。
为什么要明天才能出发去崖州,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崖州去。
想了一下,她决定去找公主府和她一样无所事事的人。
果不其然,谢绥在鸣翠堂内一个人对弈。
君清氿毫无压力地坐在了上次一样的位置上:“啧,你怎么不来找我一起下?”
“...我以为殿下很忙。”
“我又不需要亲自打包。”君清氿撇撇嘴,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在生闷气吧。”
谢绥冷硬地否定:“没有。”
“我也觉得没有,毕竟谁会跟一个普通伙计计较。”
谢绥脱口而出:“他不是普通伙计。”说完以后才发现自己中了君请氿的激将,哼哼两声撇过头不去看她。
“你果然发现了异常。”君清氿顿了顿:“他们也是我前几日才知道的,是我母后留给我的人。我们在崖州”
君请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管是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身体打开的幅度,都能看出他是个练武之人。”
君清氿“嗯”了一声:“眼力不错,谢绥,我开始好奇你之前的武功有多高了。”
四年前,谢绥在北疆战场上,挥出了让他名震天下的一剑。
那一年,十五岁的少年将军刺死了北狄二十八岁的兵马大元帅,让天下人知道了什么叫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一剑霜寒十四洲。
负尽狂名十九载。
谢绥笑笑:“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再给殿下展示了。”
“一言为定。”
谢绥:“下棋吧,今天就让我们一决高低。”
君清氿:“我可不会让你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赤红的火烧云从漫漫天际滚滚铺来,阳光穿过云层,从窗户洒落进来,浸染了一片橘黄。
“殿下,你还下吗?我饿了。”
君清氿看了眼棋局,抬起头似笑非笑:“你是真的饿了,还是不想再输了。”
“真饿了。殿下你没有听到我肚子叫的声音吗?”
“那可能得再响点了。”
谢绥求饶:“殿下——是我输不起,吃饭去吧。”
一个下午了,他就赢了一盘棋,估摸着那盘还是君清氿心软让的。
“我让厨房送膳过来。”
谢绥止住她的动作,见君清氿疑惑看过来,眨眨眼:“殿下,明天就要离开你生于斯长于斯的盛京了,你不想去看看盛京的街市吗?看看这片热闹的烟火人间,以后三年内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哦。”
君清氿被说得心动,但又担心地看了眼谢绥的腿:“这外面会不会太挤了点,你的腿...”
“不会的,殿下,你就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