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暖被窝的好料子,卿衡之本人是拒绝的。
他伸手掖住衣领,转身就想往后退…
等等,卿衡之几乎是自我怀疑般地感受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你摸我?”
云奚:“是啊。”
说着,还理直气壮地伸出爪子,在卿衡之衣摆探上去,从下往上又摸了一把,还捏了捏。
卿衡之:“…”
这一瞬间,卿衡之想了很多。
话说自小,他模样就好似天上小仙童般,生得稚软可爱,招大人喜爱,也招小姑娘们喜欢,在还算美好的幼年时期,一旦被要求着陪女孩子们去玩过家家,卿衡之往往是新郎官的不二之选。
而每每掀起盖头,常有小姑娘想要亲他。
但卿衡之自负是小君子,严肃刚正,是不可能让人亲的。
可退亲那日,他就教云奚一言不合地亲了。
再话说在入仕前夕,蟾宫折桂,也不是没有被各家权贵邀请着,参加过形形色色的宴,而那些宴,也不乏设在烟花之地。
那里男子女子皆有,俱柔若无骨地靠在主家怀中。
卿衡之不管在哪里,衣襟都掖得严丝密合,又一身清朗的书卷气,比衣衫半解更得男女侧目,时不时便有温香软玉不慎崴脚,想要落在他怀中,更多的是赠酒摘花,想要摸上一摸。
但卿衡之自负君子,严肃刚正,是绝不可能让人摸的。
如今,他又教云奚摸了。
卿衡之捂着胸口,无语凝噎,觉得自己像…不,他就是惨遭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除去洗澡之余,从不会触碰的地方,被手指大赖赖地触碰抚摸,一碰即过,却留下再难以忽视的感觉。
…一并的,心尖被什么东西撩了一把。
虽然但是,他还没有和云奚做那种…那种事的意思。
卿衡之假装若无其事地放下欲盖弥彰的手,撇开云奚,往后退了退。
云奚往前扒拉扒拉。
他往后又退了退。
云奚继续往前扒拉。
他往后又又退了退。
…扒拉不动了。
云奚怒了。
这人杵在那跟个棒槌似的干啥呢。
云奚搭着被子就是一个猛虎扑食、饿狼抓羊、飞龙在天,立马就把卿衡之给薅住了,再往床上一塞,自己往上边一压一卷。
前后不过眨眼间。
卿衡之:“…?”
天旋地转之后,他确定了,不是错觉,这人瞧着年龄小,力气却好大。
若在床上力气也这样大…
卿衡之呼吸乱了一拍,他试图平静地开口道:“我明日需早起上朝。”
云奚怜惜地看他,说:“我知道啊。”
他们当官的好惨,成婚得提前请假不说,假期还好短,上朝时间也早。
不过,他问:“有什么关系吗?”
云奚的手已经从卿衡之的衣摆下面探进去了,指尖有点凉,落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说不出的酥痒。
卿衡之一窒,“…”
这人实在荒谬!急色!不知羞!
朝堂上需在御前久站,翰林院办公时也需长时间的跪坐,平时都不轻松,若再是腰酸腿疼…
卿衡之摁住云奚还在胡乱摸索的手。
云奚:“怎么?”
卿衡之扭头,脖颈拉出漂亮的线条。
他错开云奚小狗狗瞧肉骨头似的期待目光,声音低低的,显然说的十分艰难,“今日不行,要不然,明、明日我早些回来…”
云奚大受震撼,“…这又不是成婚,还需挑日子吗?”
虽然知道投身为书生什么的,会比较磨叽。
但这也太磨叽了吧。
要搁以前,青华帝君能此时此刻除掉的妖兽,绝不可能推迟到下一刻。
而且今日都不给暖,还明日咧,八成是唬人的。
就是存心想冻他。
可卿衡之摁着自己的手却很坚决。
云奚反手扣住,一把反贴在自己腹部,他哼哼唧唧地,“卿郎,你是不是不疼孩子了?”
卿衡之的喉结动了动,感觉自己的手都要烧起来了。
他努力忽视手下肌理分明的腹肌,维持无动于衷的表面。
卿衡之:“你生不出来孩子。”
云奚哀怨道:“所以你是嫌弃我生不出孩子?”
卿衡之:“没有,我只是实事求是。”
他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试图失败,被握得更紧了。
因为靠的很近,除了这人鼻唇间呼出的气息,还能清楚地感受到说话时胸腔的嗡鸣。
微微震动,密不可分。
伴着这样奇异的嗡鸣,云奚郑重其事地威胁:“你信不信我跟奶奶告状,说你嫌弃我生不出孩子?”
卿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