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出不去了(1 / 2)我看上的美人命不久矣怎么办首页

三人一貂趴在栏杆上盯着下方涟漪散去的温泉池,空气仿佛静止了。

药落在这种温度的水里,一定是片刻就化了。

萧璋的喉结艰难的涌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曲成溪,无比恳切又抱歉道:“那个……真不是故意的,多少钱我都赔你,实在对不住!”

那锦袍少年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小声道:“我也赔你,我宫……家里有很多钱。”

话音未落,萧璋便只觉得一股暴怒的戾气从曲成溪周身轰然而出,宛如黑云瞬间贯日,那绝不是刚才小打小闹时候的气场。

萧璋神色瞬变,刹那间两道势如破竹的空箭朝着他和那少年猛然射来,电光火石间萧璋闪身挡在那少年身前,当空一截!

轰!

两支空气凝结的利剑在萧璋手中炸开。

之前萧璋只是觉得这美人狠得可爱,现在他才知道他是真的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哪个修仙门派能养出这么凶狠的修士,射向他自己的那支且不说,若不是他拦着,只怕另一支此时已经插进那锦袍少年的眼睛里了!

萧璋下意识脱口而出对曲成溪怒道:“为了一个药丸你要人命吗!”

“一个药丸?”曲成溪比他还怒,“你知道我这药丸是干什么的,万一就是救人性命,全世界仅此一颗的呢?你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把别人的东西抢走又给毁了,还有脸反过来怪我!”

萧璋顿时语塞,锦袍少年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看起来内疚得要哭了:“对……对不起……”

曲成溪讽刺地冷笑一声,再也不看他们转身离开,香香看了萧璋一眼,也钻进了曲成溪的怀里。

萧璋真想给自己一下子,毁了人家重要的东西不说,还站在道德高点咄咄逼人,想什么呢!功力提高到了天境,人情世故倒是越来越倒退了。

“等等!”萧璋把腿就要追,忽然被一旁的锦袍少年抓住了胳膊。

这少年唇红齿白,手指细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原本冲出房的时候就不知怎的被吓的魂飞魄散,经此一番更是被吓得双目发红两股战战,看刚才萧璋出手救他,立刻把他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侠士你别走!求求你了!”少年颤声指向龙阁,嗓音都劈了,“我房间床下有鬼在打呼噜!”

曲成溪推开凤阁的窗户,心如死灰,他已经不想剥了萧璋的皮了,因为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更多应该是悲哀。

从小到大老天爷似乎向来对他缺乏怜悯,就连最后几年都要让他受尽折磨。

他刚才其实也没想把他俩怎样,尤其是那小富家子弟,哪怕萧璋不拦,空刃也会在碰到那少年眼睛的前一秒消散,只是想出一口恶气罢了。

曲成溪带着香香从窗口一跃而出,自暴自弃地想:随便吧,疼就疼吧,疼得受不住了就自尽,一条苟延残喘的烂命有什么好活的。

风从他耳边扫过,直到脚下传来陆地的触感,曲成溪心不在焉地抬头准备走人,却忽的愣住了——面前还是刚才凤阁的窗户,他还站在屋里!

曲成溪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快跑几步冲到窗前再次一跃而出。

眼前的景物飞速闪过,某一瞬间,场景骤然变换,他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落地的时候又是凤阁的地板。

曲成溪站了起来,眸色深了下去。

——结界?

香香也感知到了不对,警惕的吱了一声。曲成溪将灵力汇集到双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周围的一切瞬间变了样,凡人看不见的东西在他眼中无处遁形。

秦淮楼的四周就像是被一层厚重的灰白色物质罩住了,那东西说不清是什么材质,似乎是某种诡异的黏液,曲成溪把手伸出窗户戳了一下,那邪物忌惮他强大的灵力,咕哝着翻涌起来,看起来恶心极了。

有人把秦淮楼封了起来,把里面的人困在了这里,还封住了出去的路!

曲成溪眯起眼睛,他之前早就感觉这秦淮楼有古怪,果然没错。他现在心情正不好,妖魔鬼怪还上赶着作死来挡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曲成溪冷哼一声,动都没动,只有指尖忽然爆发出一点紫色的光,刹那间那白色粘痰就像是被火烧了似的剧烈翻涌起来,有生命似的逃窜向四周,被紫光直接碰到的部位瞬间烧焦,露出了一个可以让一人通过的缺口。

曲成溪臭着一张脸跨出去一条腿就要直接走人,可在临跳下去的时候,却又顿住了。

香香:“吱?”

——如果自己走了,那铁板鸭和刚才那富家少爷怎么办?

以他刚才的观察,铁板鸭只有地境的功力,而这诡异的粘痰上面附着的灵力却远远超过了铁板鸭能处理的范畴。

这东西极其有韧性,还有种说不出的邪性,就算他把这个洞留下,别人也不一定能借光,可能在迈腿的一瞬间就会被黏液封死在里面。

——管他们干什么,这两个人死活关我屁事!

……可那富家少爷看上去就是个哭包废柴,铁板鸭只有床上功夫厉害,留这两个人在这里,只怕还不够妖怪塞牙缝的。

“……”曲成溪无声地骂了一句,眼底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一只腿抬在半空收也不是落也不是。

小狗腿子香香见主人不开心赶紧“吱吱”地给他揉胸口。

曲成溪咬牙半晌,终于撤回腿骂了出来:“靠!真是欠他们的!”

***

“哎哟!”

哗啦!——

龙阁里一通乱响,萧璋在锦袍少爷床底下一拽,竟然揪出来两个人!

被抓出来的两个少年年龄都不大,一看衣着打扮竟然是修仙门生,不知道在床下呆了多久,混身都是灰土,显得有些狼狈,蓝衣那个腿都麻了,出来的时候差点趴在旁边的红衣身上。

“原来是人啊,吓死我了!”锦袍少年躲在萧璋身后抚着胸口,“你们两个藏在我床底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