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是哭得挺惨的,但周围人同情的真不多。
因为以往流民,管你是读书人还是下力的,哪个不是衣衫破烂,饿得皮包骨啊。哪儿来这么一个相貌周正,衣冠楚楚的流民。
就这卖相跟流民就不搭,就这还来领救济粥,这不是欺负圣母堂的老师父们心善好说话吗?
这年轻人喝了一半粥,就不喝了,只管坐着哭。也没管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好在现在流民都很少了,现场就这么四五个。旁边还有个躺地上的晒太阳的。
高翰文主要是听这一口河南口音,突然想起穿越前一个很出名的岳派相声的创始人来。
没道理啊,今年河南迎来正教的帮助,按道理是日子越过越好啊。而且事实是登记到杭州或者到浙江的河南流民都在急剧减少。
原本倒是有很多河南老乡会帮助河南流民的,这些老乡会社团今年的路口摊位的撤掉了。可见,河南人真的过上了好日子。
但这个读书人,实属是有些意外。
高翰文摸了一下自己那不怎么用的手绢,有点皱,好在干净,走到那人跟前递了过去。
“兄台可是官府人士?”
哭了那么久都没人理的年轻人,看到高翰文一身行头立刻停止了哭泣,诧异地问道。
这个对话,把高翰文给整懵了,听着意思是有冤情?
虽然,高翰文不太感兴趣柳常青能在河南干出什么花活,但毕竟是对方的黑料,还是非常感兴趣一听的。
“不才正是在知府衙门当差,充作书吏,与许国知府也是日日得见,来到杭州又有何冤屈?”
高翰文顺着话就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