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日西移,傍晚时分,白泽回到了家中酒馆,虽然父亲不在,但是陈叔也已经熟练的将酒馆打理井井有条,安排妥当。
白泽则是直接问了伙计左沧溟所在,得知一直都在后院之中,便直接朝着其奔去。今天一天心中也都是在盘算着如何从那人身学得武艺。可要是他和袁力一样,三言两语便被自家父亲说通,不愿意传授,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些心灰意冷,连自身的脚步都放慢了不少。心中也起了些焦急,不知不觉便已经踏入了后院。
只见得左沧溟斜坐在石凳之,正懒洋洋的看着天边落日的余晖,石桌之是一壶小酒,几碟小菜,看那筷子洒落的样子,这人好似刚刚享用完美酒佳肴,在日光的柔和中乘息,看来这生活还真是享受。
待白泽刚刚要走近,那左沧溟便好像是察觉到什么,原本眯着的双目突然射出两道精光一般,单手成掌聚齐,地的碎石,叶子仿佛是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地不过抖动了几下便是“唰”的一下蹦起,浮在了左沧溟周围。
随后只见得他单手朝着前方轻轻拨动着手指,顿时那些个石子好像便受到了召唤,听命与这只手掌,突然两声破空之音响起,朝着所指的方向打去。望眼看去,原是几只飞虫,此时已剩下残破的身躯落在了地。
一声有些散漫的声音缓缓说道“嗡嗡个没完,真是烦心”说罢,正准备继续躺下眯眼,却是看到了白泽的身影,又是说道“小子,回来了”
白泽平日里也算是见了不少的武者,可又哪里看过这等玄妙的招式,满眼震惊的同时还激起了心中那份对于高深武学的渴望。现在看来之前见过的那些不过是舞枪弄棒,花拳绣腿,原本还以为说书人口中如那控制的飞剑,均是夸张之谈,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坐井观天了。
应了一声,随后白泽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左沧溟的面前,拱手施礼说道“师公这一手石子飞弹,徒孙看了敬佩不已,心生羡慕,也想学得一手,日后若有飞虫来烦扰师公,徒孙也好为其解忧”
“呵,徒孙倒是孝顺的很,不过这点小事,老夫还是自己能做得的,徒孙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免得你父亲回来责骂”左沧溟依旧懒洋洋的说道,心中却是嘀咕着,这小子不与他父亲一般老实,自己想学还要给自己找个理由。
谁知左沧溟心中刚刚嘀咕完,这边白泽便又是施了一礼,这回却是直接了当的说道“实不相瞒,徒孙对那些乘武学功法,早就羡慕不已,还望师公传授”说罢,直接跪在了左沧溟的面前。
左沧溟看了白泽一眼,这才问道“你可知道你的父亲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一世,就连你死去的母亲也是如此希望,而一旦学了武艺成了武者,你的一生难免会和一些杀戮之事纠缠在一起,刀光剑影,命不保夕,你应该明白,所以你又是为了什么,莫要告诉我是为了行侠仗义,这天下不平之事何其多,更不需要你去插手,所以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眼前的少年听后不禁陷入了思索,曾经他也只不过是羡慕那些武者侠客,一人一剑走遍天下的那份潇洒,之后在给袁力的回答之中,他又是想终有一日可以站武者的巅峰,与那天下第一的剑圣一较高低,如今却又是被人问道。
这回只是在片刻思虑之后,白泽便开口说道“武道巅峰,行遍天下”仅此的八个字,没有过多的其他言语。虽然嘴说得简单,可是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不安,听人说那些当那些高手问起类似问题之时,便是越是简单的答案越是能打动对方,也不知会不会答应。
不过这倒是让左沧溟心中起了一丝波澜,只见得他迟疑思索了一会,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想法,脸也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对着白泽说道“小子倒是蛮有气魄的,说话简单明了。对老夫的胃口,不过要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教的,别以为是我徒孙就行”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有些陈旧破烂的书卷,扔给了白泽。
继续说道“照着面练吧,这算是一次考核吧,你父亲回来之前若是能达到我的要求我便接着教你,若是不能,那你还是接着做你的好学学子,莫要再去想着武者的事情了”
白泽有些欣喜若狂的接过书卷,只见得面写着三个小篆字体《幻阳录》,不过既然是考核,那必然是要有一个标准吧。
白泽毕竟少年心智,待强行压下心中的喜悦,赶忙问道“学了这个便能像刚刚那般控制器物吗,还有师公所说的标准不知为...”
这少年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表达着他此时的无比兴奋,可这话还没说完,便被左沧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赶去别说“莫要多问,你只管练就是,遇到功法的问题再来问,好了,别在打扰我在这里看着落日了,去吧”
“是”白泽施了一礼,见左沧溟的样子,也不敢继续打扰下去,更何况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若是这个时候惹得其反悔那就得不偿失了。便先回房间准备先将这书卷读熟牢记再说,这样即使将来师公反悔被收了回去,自己也能接着练下去。
而左沧溟眯着眼睛观察着白泽捧着手中书卷,奉若至宝的模样走进了自己房间后,这才重新看向天边红霞,呢喃道“武道巅峰,行遍天下,那老夫便赐予你这个机会,不过这条路可是步步荆棘,若是将来你死在了哪里,可不能怨我。至于你那偏安一偶的父亲,嘿嘿,用了我的冰夷花,又怎能让你安然平淡的过完此生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