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袁野就匆匆离开了,只剩下郑小简和姚青青。
郑小简看姚青青的样子,倦怠而疲惫,让郑小简想起一句古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姚青青到底想不想与她聊有关男女方面的感情问题,或就袁野的事听听她的意见,但郑小简熟视无睹,她不想说,更不想听。
姚青青表面是一个热情似火的人,但背地里,她热情的背后藏着深不见底的冷漠,两人都对敏感的问题采取回避的态度,表面上近在咫尺,心上却又咫尺天涯。
郑小简要与她逛逛天津城,姚青青不肯,说三人行才有意思。
郑小简和姚青青简单吃了早饭,姚青青便拉着郑小简出了宾馆。
她们去的地方是饭店,姚青青点了六个袁野爱吃的菜,说他中午回来时吃。
看她如此熟悉袁野的口味,觉得她对他应该也是真心的,至少关心体贴还是有的。
郑小简为什么要这么想,是因为姚青青的口碑实在太一般了,她曾在市里某个重要的部门任过职,就因为男女关系而沦落到了私企单位。
如今她依旧故态萌发,甚至还有假戏真做的感觉,让郑小简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身体的某些机能常常处于亢奋的状态中。
她们回到宾馆,“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姚青青边脱鞋边问。
“嗯。”郑小简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她和袁野的事之后,对她再也恭敬不起来。
不光对姚青青,对袁野也是一样。
“你觉得胡月古怎么样?”姚青青试探地问。
胡月古是新提拔的副总,名牌大学建筑系,典型的书呆子。
有人背后说他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对人,不懂得通融,对事,尤甚是技术上的,较真认死理。
平时对郑小简是很不错。
郑小简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人家是副总,我算什么?再说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公司里,你喜欢哪种类型的人,举个例子我听听。”
郑小简不知道她是真心想帮自己,还是剌探虚实,她才不上当呢!
“我先不考虑这些,我喜欢追求事业。”
姚青青正要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响了。
姚青青也是先有手机一族,不用问也知道是袁野的功劳。
“怎么不打室内电话?”姚青青问完就挂了手机,直奔电话而去。
郑小简听明白了,大意是袁野要晩回来一会儿。
姚青青挂了电话,想了半天,又重新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
“我现在在天津,和小简在一起,你把我房间的电话号码记住……”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姚青青笑说:“是、是、是。是有他,但小简真的就在我身边。
小简,你姐夫电话,不信我,你总该信她吧?”
郑小简只好过来接电话说:“姐夫,我是小简,这下放心了吧?”
郑小简从来没见过这位“姐夫”,人家是某科的副科长。
“我信你个屁!你就是他们俩的烟雾弹和障眼法。”
说完就挂了电话。
郑小简拿着听筒的手一直高悬着,当时的她,只觉得对方粗鲁鲁莽,并未把话里的深意细究。
“别理他,他就那副德性。”姚青青解围地说。
郑小简至少知道了一个信息:姚青青的丈夫开始怀疑她了,而目标已然锁定了袁大老板。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袁野回来的时候,己过了四点,他进门就嚷嚷饿死了。
郑小简和姚青青为了等他,一遍遍给饭店打电话后延,她们也饿得灵魂都快出了窍……
总算是吃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们叫了一箱啤酒。
也就是这顿饭,让郑小简第一次知道袁野的软肋。
这人不喝酒的时候,沉稳、干练,虽常有狂放之举,但也懂得适时的沉默是金。
但酒喝过了头,舌头就不受大脑控制,也让郑小简知道了在袁老板眼中,他的部下都是怎样的人。
郑小简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高层秘密,姚青青不止一次阻止袁野,在沸腾的酒精燃烧中,袁野坦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