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简的脑海里出现了影视剧里的画面,有些欲哭无泪的女人们,在某人的坟前,就喜欢如此卖力气地表演。
王建川本来想溜的,郑小简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真的不敢走了,郝爱佳再怎么闹,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她不是贞洁烈女。
他脸色铁青地说:“小简,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郑小简不明白,王建川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的怕她。
郑小简对王建川不是满的,每当郝爱佳欺负自己的时候,他也只是口头说两名不痛不痒的话,但她撂了狠话给郝爱佳,他的态度就判若两人。
郝爱佳越闹越欢,一个原本还算文静、矜持还有些传统的郝爱佳,如泼妇一样,就差坐在地上哭天抹泪了。
外面也不安静,很多人听到动静悄悄跑了出来,谁也不想错过这出精彩好戏。
郑小简突然想到自己在总办时的遭遇,今天也大致相同,为什么这类的悲剧的女主都是自己呢?她不明白,这个时候,她也没时间想明白。
郑小简决定豁出去了。
她使劲地一拍桌子,她指着撒泼打滚的郝爱佳说:“你不是说我污蔑你吗?你不是让我对你负责任吗?
好!
我对我自己说的话负责,这样,我们一起到医院去检查,如果查你还是黄花大姑娘,别说让我给你道歉,就是给你磕一个,不,磕三个响头我也愿意。”
郑小简说完这话,把门一脚就踢开了。
门口看热闹的人正在交头接耳,看门开了,本能地躲了一下,有人甚至后退好几步。
门口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但他们一会又都聚集了过来,目光像标枪一样,一支又一支射向郝爱佳和张芸艳。
郑小简有些得意,因为她看到了一张慌张而又不自信的脸。
她知道自己捅到了她们的痛处。
“怎么样,谁不敢去谁是龟孙子,我们……”
她看了一眼幸灾乐祸张芸艳说:
“把你也算上一个,你不是天天骂我是祸水吗?这样,如果你们俩真的是黄花大姑娘,我就给你们俩一人磕三个响头。
事先说明,我愿意接受检查,因为我是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你们可以指定任何一家医院。”
郑小简豁出去了,她指着王建川说:“王科长,为公平起见,你指定医院,我们现在就走,我到哪都不怕检查。”
王建川一下懵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两张惨白的脸。
正在大声嚎哭的郝爱佳突然停止了干嚎,她与张芸艳怯怯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愣愣地看着郑小简,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而张芸艳呢?也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郑小简觉得,这是她这些天来扬眉吐气最爽的一天,她不依不饶地说:
“天天骂有意思吗?谁比谁清白用得着自己表白吗?
你们天天骂的人,就是我,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而你们呢?不是标榜自己比天上的雪还纯洁吗?怎么,不敢了?能耐呢?刚才的叫嚣呢?”
郑小简一指张芸艳,说:“你几斤几两就别再闹了,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难道你长大了,你过去在学校的丑事就烟消云散了吗?
你还没结婚,跟我一样,应该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你也不敢去,那说明你确实有问题。”
她又对郝爱佳说:“你嘛,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有个男人再正常不过,天天自以为是,好像你纯洁了,全天下的女人都脏。
其实你也没那么干净,至少没有你表白的那么干净,不是吗?老拿着这个说别人,有意思吗?你要是还那么冲,就跟我走。谁不去谁是孙子!”
外面所有人都像看戏一样把目光投向了萎缩的两个人。
郝爱佳再也不哭了,张芸艳的嚣张也没了踪影,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了。
“谁不去,谁是孙子!”这次叫嚣的是郑小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