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盛五官棱角分明,不说话时不怒自威,一副威严相,平日里对待顾如星却是温和有礼,体贴周到。
顾如星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成怒,心虚走过去扯着他袖子,轻声道:“萧大哥,我没事。”
那男子眸光落在他们身上,立刻察觉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见状,笑盈盈对萧景盛拱手作礼,:“方才有所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萧景盛打量着他,见对方斯文有礼,举止投足大方得体,顿觉失礼,忙收敛神色,拱手回礼道:“让公子见笑了,这是我家夫郎,方才见公子长得面生,以为是村外人进来寻事,怪错了兄台,多有得罪了。”
这借口说的有点牵强,明明就是吃醋。
顾如星方才有点被萧景盛吓到,但此时见他释然,暗暗松了口气:“是啊,方才如果不是你伸手,我恐怕早已跌倒在地了。”
男子相当识趣,见误会消释,落落大方自报名姓:“在下南宫轩,家住洛河镇,此次受舅父之邀前来参加今晚的游花灯会,初次到来,对里河村不甚熟悉,顾兄莫怪。”
南宫轩行礼有节,一身书卷气,像个文人雅士般的行事作风。
顾如星前世当老师,见到和自己脾性乡投的总能心生好感,当下连连摆手:“不会,不会。”
“原来兄台是外乡人,不知道村中哪位是你舅父?”萧景盛问。
“我舅父就是住在村口东边的吴谨然。”南宫轩不紧不慢说着。
“村长?你是村长的外甥?”顾如星眉峰一挑,意外不已。
他们来里河村已经两月有余,只知村长年轻时身体抱恙,考中秀才后大病一场,原本住在
洛河镇,后来举家搬回里河村,因身体缘故,膝下只有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没料还有这么一个斯文俊雅的外甥。
“正是,我常年居住洛河镇,这几年不曾过来看望舅父,前段时日听闻里河村一年一度的游花灯会在中秋节举行,正巧近日有空闲,受舅父相邀便来了。”南宫轩手执折扇,站在那里徐徐而立,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不知两位大哥如何称呼?”南宫轩目光坦荡荡往萧景盛身上看了两眼,只觉眼前男子气势威严,纵使穿着粗布麻衣,也难掩身上那股霸气凌厉气势,这样的人不是武将,有点可惜了。
“在下萧盛,我夫郎顾如星,也是刚来里河村不久,受了村长不少照顾,我家就住巷头,南宫兄弟若不嫌弃,中午到我家中闲聚,顺便吃顿便饭。”眼看晌午到来,萧景盛盛情邀约。
顾如星对南宫轩印象很好,也正有此意。
没等南宫轩开口,巷子外面传来一声轻灵娇软的女子声音:“南宫大哥,村长正在寻你,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几人循声望去,巷子外头站着一名年方十四五岁的女子,女子长得眉目如画,目光触及到他们凝视的视线,白皙脸庞立即浮起红霞,目光虚虚落在南宫轩身上,又不敢直视,娇羞模样如海棠初放。
顾如星眨巴看了一眼,偷偷觑向身旁的萧景盛,不料被某个大将军捕捉到偷窥的视线,顾如星遭受某只爪子刮了一下鼻子。
萧景盛垂眸注视着他,附耳小声道:“我家夫郎是吃醋了吗?”
“我才没有,不知刚才是谁吃醋来着。”顾如星悄悄回了句。
萧景盛看着他,笑得一脸莫测高深。
南宫轩看到那女子,微微一愣,旋即歉意道:“多谢萧兄顾兄邀约,只是舅父叫人来寻,恐怕有急事,今日就不便到贵舍做客,改日必登门拜访。”
“南宫公子不必客气。”萧景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