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醇厚,隔着一层盖子都能闻到香味,馋的人直咽口水。
孟采抿唇,伸长脖子看了眼,朱唇微动。上次喝酒是及笄的时候,只喝了一小杯,说实话,她对自己的酒量没有自信,不知能喝酒杯。
不过,她就是应个景,真正想喝酒的人是孟冬。她安静陪着就好。
酒杯斟满,晃动了两下,而后稳稳立在桌面上。
孟冬点了一支蜡烛来,放在一旁,暖风从缝隙钻了进来,吹得烛火跳动两下。修长的手指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她端坐在边上,凝视他的脸,沉默了半响,道:“你今天,挺像我父亲的。”
“咳…”才咽下去的酒在喉咙里打转,差点呛到。
孟冬满眼震惊,浮起的笑意带着无奈,问她:“我很老?”
就算他忘记一切,可他也没那么老吧!最多就是二十,怎么看也不像她父亲。而且,他也不想被她当父亲。
孟冬自个又倒了一杯,微凉的酒杯拿在手中转了转,没喝,只是垂眼深思。
“不是。”孟采赶紧摆摆手,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些地方挺像我父亲的,他也爱字画,画的也好。”
说起父亲,孟采一阵失落,思念的情绪一下涌上心间,难忍哽咽。
“看得出来,书房的书保存完好,而且他的画我也看过,不错。”
孟采垂眼喝了一杯酒,点点头,然后拖着侧脸,目视前方,道:“我父亲有才华,当个教书先生都绰绰有余,只可惜身体不好,成日病恹恹的,要是他身体好,说不准能上京赶考,考个进士回来。”
“他要是当官了,肯定是个好官。”说着说着,连喝了三杯酒,自个却没发觉。
酒劲上来,烧灼了面颊,红到了耳朵后,连带着脖颈都透着粉红。她晃晃脑袋,双眼开始朦胧,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酒杯都看不清,更别说身旁坐着的人。
她软着身子,渐渐没了力气,往桌上一趴,下颚抵在桌面上,眸子半睁半合,晕晕乎乎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孟冬平淡地眸子扫到她,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来,提醒她:“你醉了,我送你回房。”
他的手才触到衣角,孟采的手就缩了回去,跟没事人一样,嘴里开始嘀嘀咕咕:“父亲还说让我找个温和端方的君子,像,像谁一样?”
她皱皱眉头,脑中空白,想不起父亲说的人是谁,便挠挠头,一脸懊恼。
孟冬无奈,起身蹲在她身旁,眉眼含着浅笑,清越的嗓音压低,问她:“像谁?”
“嗯。”她抬头睨了他一眼,温热的酒香近在咫尺,孟采深吸一下,接着趴回了桌上,“晕…了。”
说完,便没了声音,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孟冬侧头看了一眼,眉梢微扬,清明的眸子此刻有些醉意,眼底藏着一丝痴迷。
昏暗的烛火在脸颊晃了片刻,衬得他此时面色柔和。他双眸凝睇,最后起身,打横抱起她。
娇软的身躯偎在他怀里,小小一只,与他高大的身躯鲜明对比。
也意料之中的般配。
孟冬脚步放轻,将她放在床榻上,刚放下,榻上的人就侧身,面对着他。
白玉的脸颊露出半侧,肌肤细腻,细小的绒毛一清二楚。目光下移,是隐约可见的锁骨,雪白的晃眼。
他蹲下来,身子前倾,凑近的脸庞离她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缠绕不清。
须臾,他起身要走,却猛然被她拉住手,呓语道:“不许拿走。”
她说的声音很小,根本听不清,孟冬只好又凑近了些,问她:“什么?”
她的面庞正对着他,只见她在梦中笑了起来,而后说:“烤鸡还没吃。”
说着一口咬上,软软的,还热乎着,就是有股酒味。孟采在梦中乐开了花,抱着鸡腿啃了许久,硬是不肯撒手。
“啧…”细听还能听见水声。
孟冬愣住良久,瞳孔睁大,眸子里倒映出她撩人的姿态来。他的肩膀被抓着,重力下移,只好双手撑在两侧,身子僵住。
少倾,他维持着动作不动,直到唇上传来刺痛才缓过神来,他伸手推了推,她却抱得越紧,他垂下手,无奈放弃。
唇瓣绵软,带着一丝甜味,不停的想吮着。
他像干涸已久的土地,极力吸取水分,每一寸都不放过,表面的水分吸完,又往更深的地方探寻,直让自己满意。
孟冬霸道俯下身,手在两侧,将她抵在榻与自己中间。
压抑许久的情感在此刻爆发,怕吓着身下人,又拼命隐忍。可他不确定,能忍到何时。
…
孟采睡得安稳,在梦中都是笑着的,早起精神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