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曦和剑派的山脚下,郁承悦再次向温元白道谢,温元白定定地看着他,道:“你可以留下来,你身上的毒总会有办法的。”
郁承悦笑道:“这毒,不提也罢,剩下的路就不劳烦温公子了,告辞。”
温元白看着郁承悦离开的背影,沉声道:“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是以姓名相称的好。”
郁承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直往村子里走。
温元白盯着他的背,好一会才一甩袖子踏上飞剑飞回了宗派。
郁承悦从小巷子里走出来,确认他离开了,才再次转身。不多时,他便换了一套很不起眼的短褐,将两块玉佩贴身藏好,也用不上易容,只需要将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抹上灰,灰头土脸的也没人会注意他。
他正急着找到白日楼的人,压制万古丹的药应该已经让人送来了,只要将信号放出去就行了。
郁承悦坐在一家小茶楼的角落里,刚点完面食,就看到不起眼的窗户角里刻着白日楼的记号。
想什么来什么,看来白日楼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郁承悦心里很不难受,却对此又只能一忍再忍。
深夜,郁承悦在破庙外等了许久,才看到三个人姗姗来迟,他观察了一会,正打算跳下去,又看到第四个人来了。
没一会,破庙里亮起了火堆,郁承悦这才看清楚,最先来的人竟然是白日楼主身边的左护法苗鑫甲,他身后站着的人穿着同样是北边极地楼内的服装。
后面跟着进来的人是血梅,瞧他恭敬地样子,肯定也是看见记号才跟过来的,只是不知道血梅究竟呆在这边多久了,还是他平日行走的足迹被他知道了。
郁承悦原本打算得到药之后,回一趟山里瞧瞧花婆婆的,顺便再问问他所练的心法与昆虚洞府有什么关联,如果血梅只是出任务也就罢了,真要是跟着他,那便得再仔细想想。
视线被树叶干扰,真气又还没有恢复,他不敢离得太近,所以让他听不清破庙里的人在说什么,但是能劳动苗鑫甲出面的事情,想必是有什么大事。
轻巧地落地,郁承悦大大方方地走进破庙,躬身行礼:“九尾见过左护法,原来是左护法留下的记号。”
苗鑫甲没有让他起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沉声道:“不敢当,少主请起。”
郁承悦心里猛地一跳。
少主?
什么少主?
这破庙里就这么几个人,谁都有可能是少主,只有他不可能;他抬眼看了看苗鑫甲一眼,那眼底有着深深地冷意。
而且,这语气着实没什么不敢当的,这少主的身份……
“谁是少主?九尾是少主?”血梅的声音尖利,满是不可置信。
苗鑫甲不带任何感情地扫了血梅一眼,血梅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僵住,背寒升起一片凉意。
“即日起,楼主已将你收作义子,你便是白日楼的少主,万事当以白日楼为先。”
郁承悦咽了咽口水,什么少主,只怕白日楼又想做什么事情了。
他不能在这里越陷越深,他不怕死后坠入无间地狱,只怕生前不能照顾好花婆婆。
“苗护法,九尾斗胆,不知楼主如何想收我做义子?”郁承悦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微微颤抖。
“你成功毁了昆虚洞府,又与三宗的优秀弟子交了朋友,楼主自然就得赏你。”苗鑫甲可能觉得这个说辞太过敷衍,稍做停顿,又道:“楼主命你以少主的身份,再次为他夺得曦和剑和神农东极石。”
郁承悦的额头隐隐出汗,盗取九星紫玉珠已经险些丧命,这曦和剑和神农东极石可不像九星紫玉珠一样有那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