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魔司。”
司娅儿惨白的脸色有些凝重,她不知道为什么镇魔司会突然到了这断崖山上,但六扇门并不会深夜到此。
他们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协助镇魔司处理鲶鱼妖。
果然,三道人影缓缓朝着山上走来。
山风萧萧,拂动他们的衣角。
两男一女,皆是悬着镇魔司腰牌。
与司娅儿实习镇魔使的乌木腰牌不同,他们三人的腰牌都是正式的青铜腰牌。
腰牌的正面上篆刻着古朴的纹路,应该如司娅儿所说是一些小型阵法,而腰牌的背面则是刻了一个大大的镇字。
“大人。”
三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身高七尺有余,体态魁梧壮硕,穿着一件绣绿纹的紫长袍,内里一件素色对襟长衫,一双虎目满是正气。
他后面跟着的则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青年男子穿着一身墨色长衫,身高七尺,头发仅扎了个道髻披散在脑后,一张脸生的如女人般邪魅,削薄的唇,斜飞的剑眉,嘴角时不时挂着坏笑。
偏偏这年轻男子使用的武器很是怪异,一把没开刃的短刀被他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而另一个年轻女子则是生的模样俊俏,身材妖娆如初红的樱桃,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盈不自持,人间最窈窕。
中年男人是镇魔司灵衙黄字五品镇魔使齐京墨,而那两个年轻男女则是他的下属,断刀白凌泉,烟客花半夏。
镇魔司分设四衙门,灵衙专司黄阶高手处理丁级邪患,巫衙专司玄阶高手处理丙级诡事,仙衙专司地阶高手处理乙级魔祸,而神衙最为神秘基本上从不出手,甚至都不知道是否存在。
“大人。”
司娅儿挣扎着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屈身行礼。
“妖祟呢?”
齐京墨平淡的看了一眼重伤的司娅儿,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
“逃,逃了。”
司娅儿低下头,这次行动失败让乌龙真人遁逃,虽然重创了他但恐怕也很难再找到他。
齐京墨眉头一皱直勾勾的看着司娅儿,问出了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按规矩上报梅花?”
司娅儿身形一颤,怕什么来什么,齐京墨果然不愧是镇魔司老手,一句话便点明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梅花卫,镇魔司神秘的情报组织,一切妖祟诡事魔祸皆记录在册,所有任务也是由梅花卫评估定级然后分发处理。
司娅儿面色惨白,她紧咬着嘴唇冷汗从她的额头渗出。
“你这人,鲶鱼妖逃了不去追,却在这里盘问以命除妖的自己人,好不让人笑话。”
江孽擦了嘴角的血沫,沉声对着齐京墨说道。
“相比较一个小小的鲶鱼妖,镇魔司的规矩才是律条。”
齐京墨看都没看江孽一眼,他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司娅儿,眼神老辣而锐利。
“贪功冒进致使鲶鱼妖逃遁,你当负全责,念你死战不退未曾丢了镇魔司颜面,交出腰牌便不必再去执法堂受罪。”
司娅儿闻言脸色煞白,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哀求。
“不要,我求你,可不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齐京墨粗暴的打断。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交出腰牌。”
司娅儿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无声的往下流淌,脸上的桃花痕让人心疼。
花半夏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上前从司娅儿的身上取下了腰牌。
“你踏马这人还有没有人性?咳咳……”
江孽见齐京墨全无人情味,又见司娅儿卑微的哀求,怒火攻心剧烈的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血沫往外喷出。
齐京墨低头眼神冷寂,看不出一丝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