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种们嘴上不停说好好好,马上就请尊主来,可请了两三天还是连余知弄的影子都没见到。
几日后,时卿不免怀疑,“你们是不是根本就没去叫余知弄?”
魔种们端着一碗药汤侍奉在旁,神情怠慢道:“那哪能啊,尊主自己不想来,属下们也请不动。”
时卿也懒得与他们浪费口舌,闭眼往后一躺,背靠软枕腿上还盖了一块毯子,慢条斯理的躺在屋檐下的一座软椅上闭目养神,任由狸猫在他脚下乱窜。
魔种们已经习惯了伺候日渐散漫的大公子,开口道:“大公子先别睡,该喝药扎针了。”
时卿仍然闭着眼,只是大发慈悲的将手伸了出来靠在医师防止的枕垫上。
医师汗颜,只能半蹲下为时卿诊脉施针,这几天下来的诊脉,医师已经确定了大公子身上的灵力几乎被封印,所以也偷了懒,施针有些敷衍。
一旁的魔种看出了些端倪,抬手狠狠往药师脑门打了一巴掌,“怎么施针的!尊主说了要把他榨干,一点灵力都不要留,你还敢敷衍!”
榨干?
时卿:“....”
“大公子,喝药吧。”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魔种双手捧着药端给他。
时卿眼眸半眯,静静看了一眼他端来的冒着青烟的毒汤药,只看了一眼,便从他手中拿过汤药一饮而尽随后就又躺下,大有‘你们爱咋咋,赶紧弄完老子要睡觉’之势。
时卿知道这药里有些微毒,还一日三顿的喝,导致最近这身上是越来越使不上劲了,寻常病痛也找上了门,最直观表现的便是,嗜睡。
想到这里,时卿似乎更困了,打了个哈欠往被褥里躺了躺,十分安详,要是没人拦着怕是又得睡着。
“大公子,您既然有伤在身,不如多走动走动对身体也好。”至少能让他们确定此人没死。
时卿躺着瞌睡了许久,才反应慢的回道:“不动。”
魔种门不知道该怎么劝,不过转念一想,他爱怎么睡怎么睡,睡得越久他们倒落得一身轻松,便没有再劝,说了一声告辞后,转身出了院子。
“看样子真的废了。”
“起初我还担心他不肯妥协,现在看来迟早得躺废。”魔种们毫无顾虑的大声讽刺。
随后,便是一声关门声。
时卿听了这话也不恼,又瘫了瘫,几只狸猫扑在他身上,用锋利的爪子将他身上的厚褥往下扯,不过还没有扯下便被时卿及时止损将褥子拽回。
“喵。”
时卿终于睁开了眼睛,巡视了脚底下这一群小猫崽子一圈,问道:“又饿了?”
狸猫们乖巧的蹲坐在他的脚下。
时卿被迫无奈只能起身从屋内拿出些吃食开始喂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