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说看。”
陈阎儒道:“悬镜司现在介入,也是派遣六处的探子,做法跟陛下如出一辙,如果对方察觉出一点悬镜司的味道,都会打草惊蛇。”
“嗯,朕没看错,陈爱卿果然是宝刀不老,看问题还是这么犀利和透彻。”
陈阎儒微微颔首。
“依你猜测,这背后的人会是谁?”
陈阎儒微微一笑,道:“皇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瓦窑沟到现在还是打着给皇挖金矿的幌子,除了皇叔还能有谁。
小皇帝动了动嘴角,随即挥了挥手,道:“去吧。”
跟聪明人不用说太多,现在要做的不是去质问皇叔,而是查到皇叔手的提线木偶是谁。
这么多年皇叔在朝中的势力已经是盘根错节,一次性彻底打掉不可能。
但这第一击,绝对要稳准狠,直接废其一臂,为日后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小皇帝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手里有两张牌能用了。
陈阎儒和他的悬镜司。
以及王忠王和他零星的王党成员。
办事的都是八两手下的禁卫。
眼下这就是自己拥有的全部力量了。
至于太后,皇没想过。
自己的母后年轻的事情性格和心思绝对跟白小青类似。
就让她感觉一片祥和好了,这一趟浑水自己一点点的处理。
已经到了未时,瓦舍还没有开门,很多本着烧烤来的客人悻悻而归。
不过京城中已经好多家铺子有蝗虫这道菜了,他们也乐意出尝个鲜。
这其中就包括天龙瓦舍。
而白小青昨天半夜辗转发策,就一直在门口的台阶坐着,眼巴巴的望着巷子口,希望那个身影早点出现。
金可儿早醒来见她这样,开始好劝她回去睡会儿,可惜没有任何效果,于是干脆就靠着白小青一起座。
其他几人见状就自觉排好了队形,也不管来往路人的指指点点。
黄半斤从井口来的时候直接到了大厅,却一个人都没看到,门还关着。
随即到了厨房,根本没有开火。
这什么情况?
只能到门口看看是不是都出去了,难不成白小青为了庆功安排所有人一起游玩去了?不合理啊,如果真是这样,起码要等自己回来吧?
这帮人太不够意思了。
嘴念叨着,黄半斤径直走到门口,看到熟悉的几个背影,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的目光都是朝着巷子口的,不用说,这是在等自己。
黄半斤告诉过白小青,最迟今晚就能回来的。
虽然还间隔了五六米的距离,黄半斤都能感觉到气氛的压抑。
定了定心神,黄半斤决定用一种轻松的氛围出场。
缓解一下他们压抑的状态。
对于瓦舍来说,危机都过去了,不应该开心的吗?
黄半斤悄然到了后院,接了一桶水缓缓走了过来。
兄弟们,对不住了,在我们那个时代,这种庆祝是要用酒的,但这里没有啤酒,就用水代替吧。
一桶凉水倾倒而下。
辛抱恙站起来就要骂街,但看到是黄半斤愣住了。
另外几个男的也是一样的状态。
黄半斤呲牙笑着,已经做好了被白小青追打欲要逃跑的准备了。
趁着白小青发呆的功夫,索性在她白嫩的脸捏了一把,想了想另一只掐住了可儿的面颊。
“你俩是不是都想我了?嘿嘿。”
下一秒,黄半斤赶忙松手,这不是他平时作风,知道白小青肯定会暴怒而起。
刚准备闪身,白小青身子直接扑了过来,双臂环住了他的腰。
死命的攥着。
黄半斤愣住了。
金可儿也顾不谦让了,双手来环住了黄半斤的脖子,头同样埋在黄半斤的胸口。
黄半斤哑然,道:“怎么了?弄的好像我九死一生才回来似的。”
金克儿还好,纯粹是情感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