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湘诧异的追问江浮月是什么时候的事,自打梁姨娘进了他们家,可从未听说跟二夫人有过什么交集。
“前不久出府,无意间看到的,怎么了?”江浮月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余光却一直关注着表妹李云湘的神色变化,前世姨母及子女的杀身之祸虽然有她的连累,可也有梁氏及二夫人的迫害,若能让她们自己生出戒备,也是好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梁姨娘的性子,怎么会和二夫人走到一起。”李云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陷入了自己的猜想当中。
江浮月没给她太多细想的时间,谎言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就像她那招釜底抽薪,换了刘国启身边亲信,才得知了他们计划的大致走向。
原来当年那场变故,刘国启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从头到尾执着这枚棋子的人都未曾现身,只是她当年得到的消息是梁王府收留了他,但梁王那个人,浪荡有余,心机却绝没有那么深沉。
江浮月原本是拉了李云湘一下,没想到陷入自己的沉思,倒是让李云湘颇感疑惑的先同她说了话,“表姐是在想昨晚的事儿吗?我阿娘同我说了一些,但都不甚清楚,你能跟我说说吗?”
江浮月眨了眨眼,随后想起李家大郎,她的姨夫,是在礼部担任侍郎,想必今日早朝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今早父亲和母亲急急带着我来了你们家,似乎是在躲什么,想来昨夜的事十分严重。”
操纵士兵以宫变诱杀定远将军,这件事怎么可能不严重,只是江仲离却不能去审这个案子,否则才到镐京的他,定然是要是实实在在得罪人了。
她重生这一世确实不再怕事儿,但没必要的麻烦事儿自然不想惹,尤其面对的是卫国地位和权势站在云端的那些人,没有把握下,她宁愿做个缩头乌龟。
或许有人会笑她脸面和名声都不要了,她却笑那些人活的不真实,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身外物是不可以舍弃的?
李云湘没想那么多,哦了一声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了出来,“表姐可能还不知道,昨夜据说有人领兵想要入宫,被拦了下来,听阿爹说今日早朝陛下发了大火,着人细细的查,凡是牵扯其中的人,一律重罚。”
她歪着小脑袋尽可能把自家父亲的话复述给江浮月听,她如这镐京许多高门小姐一样,并不懂复杂多变的朝堂,只是觉得这事儿听着有些古怪,却又因为不了解,不知道古怪在哪里。
江浮月看着李云湘那张可爱的小圆脸,忍不住伸手摸了****宫何等大事,若只是重罚已经算是开恩,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昨日表姐生辰,但阿娘说你们不在府上,我也没能去给你庆生,今天把礼物给你补上吧。”李云湘年纪还有些小,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一点没收敛,突然就要给江浮月礼物,起身便赤脚下了软榻,噔噔噔几步冲到柜子前,拿了只红色小匣子,又噔噔噔的冲了回来。
匣子只有巴掌大小,江浮月那些年见的多了,一般这种匣子不是首饰便是胭脂,而她现在这个年纪,胭脂用的少,所以她猜想里面应当是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