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议论声。
“每月二两银子?”
“包吃包住?”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围观的百姓听见这话,都有些不敢相信。
这时,有人道:
“入了军户,想要脱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说那些军户平日里除了训练,还要种地,遇见战事,还得卖命,日子过得都不如牛马!”
“岂止不如牛马,猪狗都不如!”
围观百姓听了,一颗火热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是啊!
天底下哪会掉馅饼。
一个月二两银子,还包吃包住,真要有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到他们头上。
不用想也知道。
告示写的再好,去了以后也只是做牛做马。
念告示的穷书生听见这话,开口道:“告示上写了,加入新军后,只要到了一定的年岁,就可以告老回乡。
平日里,不打仗的时候,还可以请假,一个月能休息三天。”
此话一出,百姓们又炸开了锅。
“白吃白喝,还能领到银子,还有休息,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简直是神仙过的!”
“要真是这样,说什么我也要加入新军!”
穷书生看向说话那人:“这新军可不是你想入就能入的,还要考核!”
那人问道:“在哪考核?”
穷书生看了一眼告示,回答道:“北郊的校场。”
听见这话。
在场的青壮彼此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一阵狂奔,终于来到了校场。
此刻,不大的校场,已是人满为患。
人挨着人,人挤着人,一眼好似望不到尽头!
几名青壮见到这一幕,郁闷的捶胸顿足。
一路上连口气都来不及喘。
还特么来晚了!
此刻。
校场的尽头,摆着一张长桌。
校尉周定坐在长桌后头,一边记录,一边问道:“名字。”
“张饭桶。”
周定头也不抬,问道:“哪个张,哪个饭,哪个桶?”
“俺不识字,只知道村里人叫俺饭桶。”
周定听见这话,抬眸看去。
一个穿着粗布背心的男人站在那里,十七八岁,皮肤粗糙,四肢修长,身材瘦弱。
周定看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问道:“你多高?”
张饭桶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俺也不知道。”
周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在纸上记下:张凡同,高九尺,瘦弱。
想了想,又在后面添了个备注,能吃。
登记完了。
周定道:“跑圈或者抬石锁,选一个。”
张凡同想了想,道:“俺抬石锁。”
周定点点头,伸手指向一旁的石锁,道:“去吧,抬起来三下,就算过了。”
张凡同看向那个石锁,微微一怔,诧异道:“就抬这个?”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都有些无语。
什么叫就抬这个?
真以为这石锁是那么好抬的?
周定看了他一眼,澹澹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石锁看着不重,实际上足有一百多斤!
从早上到现在,北郊校场一共招募了七十个人。
其中六十多个都是跑圈通过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