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便是曹嵩。
曹操的父亲。
当初可是花费了一万亿钱,买了一个三公之职。
而后身居太尉一年,又因兵祸被罢免。
罢免了之后,曹嵩就回到了家乡,等曹操到了陈留起兵,曹嵩便要避兵祸而远走徐州琅琊。
在此地隐居,寻访隐士高友,日子富庶而乐无忧。
如今兖州平定,自然是要去投奔儿子,顺便将家产尽数交于他。
于是带着儿子曹德,孙子曹安民,还有小妾六位,家眷百人,奴仆数百一路往兖州方向去。
他们这一路,要过十几座城池,还要在郯县附近停留,路途的确非常遥远。
而且还不知道是否有贼兵。
若是猜测不错,徐州境内可并不太平。
“父亲,这么多财物,是否太过招摇了?”
“不会,”曹嵩皱纹遍布的面容露出自信之色,摆了摆手道:“财物不露,只以粮食打头,商贾也。”
“商贾皆是如此过,开路钱尚不用给,自然无妨,我们走先一些,让他们后面紧赶,如若有事也可舍弃财物而先走。”
曹嵩如此一说,让面前曹德顿时放下心来。
父亲还是高明,若是有贼人要抢这马队货物,自然是冲着财物去,那人便可远远逃走。
不至于丢了性命。
既如此,何苦将这些家产都留在琅琊。
再者说,当初也是这般运过来的,无妨。
“好,那咱们就出发了。”
……
一连十三日,马队在路遇到了诸多商贾,行人,流民。
时而接济,时而同行。
一路也不见有什么危险。
而到了郯县,更是得陶谦接待,大宴一日,又遣人送出。
一直到了十七日。
曹嵩依旧远远在前,忽然间前面小道里钻出来一个黑袍束带的年轻人。
头裹红绸带子,两缕头发垂落脸颊两鬓,俊朗而儒雅,剑眉星目双目有神,皱着眉头盯了他一眼。
“此车队,可是曹氏老太爷为首?”
“不错,敢问阁下是……”曹嵩懵逼了,这人一来就直接问曹老太爷,那不是特意在这里等着的?
问题我一路都没有书信传去,也不见得叫人接应,徐州境内还有我认识之人吗?
这人莫不是……有事相求?
看他如此儒雅,想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老主公,在下许臻,字逸风,兖州陈留军中校尉。”
“在此等候多时了,特来接老主公回去。”
“啊?”
陶谦登时懵了一下。
“将军,可是有事?”
“有!我有探报,下邳阙宣要谋反,自称天子而自立,如此一过便到下邳,咱们不可进城,他必然要劫掠。”
“况且,你护送的这将军,怕是也要图谋不轨,老主公随我身后,我护送你安全到兖州。”
“这……”曹嵩登时就不信了。
倒是曹德年轻,脑子稍微灵活一些,对许臻笑道:“兄弟,你若是兖州将军,可有信令?”
“没有,来得匆忙,主公未曾写过书信。”许臻摇头。
这玩意怎么可能有,若是禀报了反而不好。
“那,绝对不行!”
曹德登时脸色一板,“没有书信,谁知道你是真是假。”
“后面可有徐州护送的将军,你可别乱来!”
许臻听到这话,脸色马一变,极其不耐烦的瞪了曹德一眼,“你这人这么浑呢?老子来救你的命,你还怀疑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曹德听不懂吕洞宾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这人骂自己是狗。
“你怎么说话呢?你不是孟德的下属吗?”
“部下怎么了!!!”许臻立马瞪眼,腰板挺直,“部下也是人,部下也需要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