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听言很兴奋,奋力拍打着翅膀,“是!” 然后,呼哧呼哧飞了出去,赶紧去找初白。一飞进初白的房间,黄一开心地叫唤着:“白爷白爷,大老爷要回来了!” 初白还躺在床铺上,张开迷糊的双眼,看向黄莺,“啊?” 黄莺太高兴,直接扑到了他脸上,翅膀朝着他的脸拍打了两下,“白爷!醒一醒啊!大老爷说要回归了!让你做准备啊!” “……”初白顿了有一秒钟,弹身而起,“大老爷要回来了?!” 黄莺拍打着翅膀,“是啊是啊!” “呜呼!!” 初白一跃而起,随即变成了大白兔的样子,在床上胡乱跳窜。 “我们大老爷要回来了!时姐姐要回来了!你们那些碍眼的人,统统滚蛋咯!” 这边太闹腾,初则然都听到了,冷不丁传音过来,“吵死了!” 小白兔吓得揪住了白色被单,又把黄莺抓过来,塞了进去,“嘘!” …… 时应房间里。 她的泰迪躺在床边的地毯上,昏迷不醒。 泰迪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全身裸.露,肌肉线条分明,身材十分健硕。 男人的脸庞很英俊,却带着锐利的棱角,微长的碎发遮挡不住凛冽的目光,让人看着有点害怕。 特别是他那双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好似两片锐利的刀锋,随时都能割破人喉咙似的。 “大老爷,白爷让人送了衣服过来。”外面丫头的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初则然听到了。 男人举起手臂,手掌一缩紧,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力。 下一秒,衣服便自动穿在了身上。 不过是简单的西装裤和白衬衫,却让他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的迷惑。 男人抬起光脚,半跪在床上,垂眸,凝望着床上的人。 她穿着吊带睡裙,侧身躺着,一只手臂搁在被子外面。空调被薄薄的,可以隐约看到她侧身的轮廓,凹凸有致。 脸庞是无害的,嘴角微微往上扬起,好似做着甜美的梦。 男人看得心猿意马,身体某处有着明显的变化。 顿了下,他歪身躺在了时应身旁。轻轻掀起白色的被子,探身进去。 时应睡得很沉,但好似有所察觉,微微动了下,远离了他。 初则然蹙了下眉宇,明显对她这举动非常不满,轻手轻脚将人捞了过来,紧紧搂在怀中。 她太累了,迷迷糊糊地随着他的动作,滑入了他的怀中,顺势趴在他的胸膛之上。依旧睡得很沉。 大夏天的,时应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丝绸的布料,很滑,很薄。 初则然将人搂在怀中,免不了肌肤相贴。 他能感觉到柔软的山峰不停地碾着他跟石头一样硬的胸膛,这种感觉太要命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随即抬起头,再不敢看,耳朵都红了,不停地咽气。 犹如下一刻就要爆体而亡似的。 真不怪大老爷没见识。 想他几万岁的妖怪,什么人什么妖怪没见过,可那见识跟眼前的都不一样。 往常见过的人啊妖怪啊,那都只是人和妖怪,不是他喜欢的女人。 以真身紧紧抱着这女人,是第一次。 如果是时应醒着的时候,他断然不敢这么胡来。 但是今天晚上不一样,想要紧紧抱着她的想法太强烈了,强烈到他终于甘愿现出真身,愿意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明天开始,他就再也无法像平常的泰迪一样,缩在她怀中了。 恐怕要历经漫长的追逐,等到她答应了,才能再碰她。 所以,晚上就让他自私一回,“趁人之危”地紧抱着她睡下吧。 初则然垂眸,望着一脸安详沉睡的女人,眼眸深刻了些许,深吸一口气,低头,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 很轻的一个吻。 还是不够。 他身子往下缩,嘴唇贴上她的。 犹如干枯的根遇上了水源,不停地吸允。 简直恨不得将她整个塞进胸膛里面,好好珍藏着。 爱啊。爱到不行。爱到发狂。 怀中的人本沉睡着,而后因得他法力的掩护,压根醒不来。 对那缠绵的爱恋,一无所知。 这天晚上,绍城的夜空突然红了一半。 惊醒了城中的所有妖怪。 傅瞄站在宠物店的窗户外,望着红彤彤的夜空,叹了口气。 “不知道喵喵诊所的生意会不会因此好一点。不过希望不要。杀戮太重,也很可怕。” 抱着花妖站在落地窗前的陆鹿,仰头看着同一片夜空,神色凝重。 “大老爷终于回来了。绍城怕是要迎来很多妖怪了。” 躲在隔壁的隔壁房间里的初白,幻化成白兔真身,盖着薄薄的地毯趴在窗户上,往外盯着那片天空看。 只有他和一些自己人知道,之所以只红了半边天,是因为大老爷的法力还未完全恢复。 大老爷法力全盛的时候,法力释放,整个世界都会变成红色。 不过,既便如此,又有什么关系,有他在,有二老爷在,有整个古城派的人在,他们绝对不会让大老爷出事。 噢,还有时姐姐。 他们的时间女神。 绍城隔壁的瑞城里。 一栋别墅中,原本在打麻将的四个人同时转头,看向了落地窗外的天空。 为首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额头上的皱纹都能压死人。 她动作缓慢地转过头,叹息了一身,“没想到啊,初则然终于回来了。” 她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个带着银边眼镜的男子,便是傅瞄的师父温雪闻。 温雪闻倒是没有太惊讶,神色淡然:“他也是该回来了。” 很多事情又得涌上台面了。 时应这一觉睡得很好。 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的时候,居然有种恍然的感觉,好像她已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爬起来,摸到床头灯开关,“啪”地压下去,头顶的灯亮起,整间卧室变得明亮。 她揉了揉眼睛,垂头,看到趴在地毯上睡觉的迪迪,嘴角勾起笑容。 这小家伙,昨晚也守护着她呢。 她没有吵醒小家伙,从另一边下床,到浴室去洗漱。 外头的丫头听到了声音,走进来,在浴室门口对她说,“时应姐,早餐弄好了,等你洗漱完就能吃。” 时应埋头洗脸,“嗯”了一声。 丫头又说:“时应姐,不着急,还有时间。”然后,走了出去。 时应洗干净脸,直起身,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知为何,今天感觉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是怎么了。 她凑过去,捏了捏脸颊,嘀咕了声,“睡得好,皮肤都好了。” 然后…… 她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 是她趴在一个男人胸膛之上沉睡的场景。 噢,她昨晚好像做梦了。 很奇怪的梦。 有一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就是脸有点臭。 他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铺上,还搂着她的腰,轻轻地吻着他。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好似怕弄疼她似的,轻轻将她抱起来,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 水润的嘴唇落下,在她的肌肤上,在她的嘴唇上。 很轻柔,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 “啊!!”时应突然猛拍着自己的脸颊。 她居然做春梦了! 做春梦就算了,醒来后,她居然还在这里回味! 不过,那个男人长得真的很英俊。 特别是那宽阔的胸膛,虽然很硬,但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唔! 不能想,不能想。 太色.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