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抵死顽抗的家伙我见得多了。”
“来,我倒要听听你打算怎么狡辩。”
警察中的领头者把死者家里的椅子搬了过来坐下。
“你见得多了……再结合你这个不看证据的水平我合理怀疑你手上有大把冤假错案啊。”
白马太平腹诽,但是他并没有将心里的话漏到表面上来。
“我请问各位,你们觉得这位三井先生,他是怎么死的呢?”
“这还用说,”清水和人不屑道:“被你从背后一刀捅死的呗。”
“如果大家进入房间,直接看到这具尸体,在不经过思考的情况下,他确实是被刀捅死的没错。”
“但是假如大家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三井先生。”
白马太平将被拷着的双手举起来,右手摇了摇手指。
“他根本不可能是被人从后面捅死的。”
“什么?”领头的警察惊道,而他身后的其他警察也一阵窃窃私语。
“哼,垂死挣扎罢了,他怎么可能不是被人从后面捅死的。”清水和人双手抱胸:“你早早认罪还能从轻发落,再这样抵死顽抗下去,嘿嘿。”
清水和人硬气的发言让警察们停止了窃窃私语,但是他们身上冒出来的怀疑,和清水和人身上的紧张,都告诉白马太平,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很简单,拿把刀把另外一个人捅一下,那个人很有可能会死,这是大家公认的常识。”
白马太平用自己被拷着的双手摸了摸鼻子。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他走到尸体旁边。
“正常来讲,挨一刀之后死的方式有三种。”
“一、大出血而死,假如捅到胸口的动脉的话,确实是有这种可能。”
“但是大动脉的血压非常高,古代的刽子手处刑砍头的时候,血甚至能飞到十米开外。”
“而颈动脉远远不是人体血压最高的地方,假如他是因为后心边上被捅了一刀失血而死,那个部位离心脏更近,血压更大。”
“且不说我身上没有沾到多少血液,起码这个房间应该天花板和窗子上面全是血才对。”
“所以首先排除出血而死的可能性。”
“其次就是因为捅伤了器官,器官功能失效而死。这个更不可能。”
白马太平举起自己被拷着的的双手向旁边给他带上手铐的人示意。
ta疑惑地看着自己的长官。
领头的警察向他点点头,他这才解开了双手手铐。
“你这家伙可别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我们在下面有人手,你逃不掉的。”
白马太平没有理他,继续接说道:
“那么为什么不可能呢?首先被捅到的这个位置决定,就算捅到了,最多也就是捅到肺。”
“而假如捅到肺的话,这位三井先生应该是窒息而死。”
“而看他的面相。”说着他示意让一边看着尸体的警察将死者头抬起来。
“假如窒息而死的话,面部会变成青紫色而且肿胀,身体上会出现血点,牙龈会出血让牙变成红色,也就是所谓的玫瑰齿。”
他指着眼前的尸体,继续说道:“而这具尸体,以上哪一条都不符合。”
“所以各位,我的论证完毕,这具尸体无论如何,他的死因都不是被刀捅死的。”
“而那把插在他背后的刀,也完全无法作为我杀掉这个人的直接证据。”
“现在,问题来了各位,”白马太平用眼神过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三井先生,是怎么死的呢?”
“这位,嗯……”他对着那个正在扶着尸体的警察示意。
“啊,请您叫我小山就好了。”扶着尸体的警察说道。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用上了敬语。
“那么小山刑警,我这样叫你可以吧。”小山点了点头,而白马太平继续说道。
“请问你怎么看?”
“呃,可以排除,他一定不是自杀的,然后也不是自然病死的,也许是被毒死的?”
“对,是被毒死的。”“我一开始就觉得是被毒死的。”周围的警察议论纷纷。
白马太平摇了摇头,暂且压下了这帮刑警探案水平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