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洁,滚过来!”顾肆薄唇煞白,声线冷戾。
时洁咽了咽口水,没敢怠慢,坦白从宽:“夫人是……是注射了一点药物,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注射完之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恢复正常。接下来的五个月,如果保持现在的状态,孩子能平安出生,夫人也不会有事。”
她的解释,让顾肆的脸色更难看。
他把小家伙交给时洁,手术没做成,还让小家伙用了药。
该死的!
顾肆手臂的青筋暴起,极度忍耐的吐出几个字:“以后不用来了!”
面对这么暴戾的顾肆,时洁屏住呼吸没敢吭声,厉予寒等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还是君漓扯了扯他,说:“哥哥,我困。”
顾肆死死盯着她,少顷,他抱她走了,往电梯的方向走。
一路无言。
回到庄园,顾肆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她放回床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主卧。
君漓没有挽留他,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关上。
封闭的训练室内,男人的喘气声连连。
“爷,我不行了。”
“我真的不行了,求你饶了我。”
蒋西肖扶着墙,一头短发被汗水浸得湿答答的,英俊的脸颊红肿了几块,身上挂了彩,十分可怜的发出哀求声。
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顾爷刚做完手术,为什么还有力气打他。
顾肆置若罔闻,他步步紧逼。
蒋西肖沿着墙往后退,哭丧着脸说:“爷,我不行了,我让时修回来挨打成吗?”
顾肆进,他退。
很快,蒋西肖被逼进角落里,无路可退。
他抱头喊:“爷,我还没娶老婆,你不能打死我。”
忽地,一阵铃声突兀响起。
蒋西肖大喜,“是夫人的铃声。”夫人来救他狗命了。
顾肆接起电话,君漓软软的嗓音滑入耳膜,“哥哥,回来陪陪我。”
她的声音很小,在这死寂的空间,还是让听觉过人的蒋西肖听到了。
蒋西肖一心想活命,话没过脑,直接说了出口:“夫人让你回去陪她。”
顾肆冷眼一扫,蒋西肖脸僵住,捂嘴,嘴贱是病,得治!
待顾肆回到主卧,床上的人儿已经陷入沉睡。
他放轻动作,坐到床边。
君漓似是感应到他的存在,自觉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腿上,睡颜恬静。
顾肆微凉的指腹覆上她的侧脸,眼底的挣扎一览无余,“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再也承受不住那种要失去她的恐惧了……
太阳落山,天色渐晚。
厉予寒传来了好消息,帝蔷薇的手术很成功,已脱离危险。
君漓蜷缩在顾肆怀里,睡眼朦胧。
“没事了,安心睡。”顾肆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有所觉察,今天的小家伙出奇的嗜睡。
君漓软绵绵的嗯了声,小脸在他怀里蹭。
苏弦音死了,也算解决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