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和小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从苞米地跑到了冒着霓虹灯的小镇上,等到了镇子,陈年才发现。
那霓虹灯是一家的大招牌。
那家有一个熟悉的名字。
也叫逍遥。
妈的,跑了半天,还是人家的地盘。
陈年和小广已经绝望了。
当然,也不是一点好事都没有。
好事就是,老吴的人越来越少,从一开始20多个人一起追陈年,到现在变成了五六个。
这五六个人一边要想办法抓陈年,一边还要应付大背头的追击。
到最后,五六个人变成了三四个人,老吴的人越追越少。
陈年和小广跑到镇客运站的门口,这个时候大家都精疲力尽,再也跑不动了。
陈年和小广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他们再也跑不动了,一起坐在客运站门口的台阶上。
不远处,老吴还在锲而不舍的朝他们的方向跑来。
老吴累得就像一只濒死的老狗,他一手拿着砍刀,一手拿着抢来的匕首,呼哧呼哧的跑到陈年面前。
他狞笑的看着陈年。
陈年也狞笑的看着他。
老吴左看看右看看。
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
在刚刚的剧烈奔跑中,只有他一个人坚持到了最后。
可这有什么用呢?
他举起砍刀挥了挥,意思是让我们歇一会,缓好了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陈年和小广点点头。
于是,三个人一人瘫坐在一个位置,开始呼哧呼哧的喘气活动。
茫茫夜色中,你如果看到三个男人瘫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呼吸,请不要害怕,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长跑运动员的梦。
陈年当然不会等老吴休息好了再动手,跟这样的人不用讲任何道义。
他和小广对视一眼,一个捡起了路边的转头,一个抄起客运站门口的板凳。
一左一右,奔着老吴就围了过去。
老吴来不及调整自己的呼吸,他想用刀支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可陈年哪会给他这个机会。
陈年一板砖奔着他脑袋就拍了过去,方方正正的青瓷砖,端端正正的拍在了老吴的面门上。
顿时,老吴被拍了个大花脸。
小广的板凳也正好落下,就用了一下,板凳就被打散架了。
可见,小广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斗殴了。
这是陈年和小广,两个被压迫,被欺辱,被虐待的底层蝼蚁的反抗。
是蝼蚁对饿狼的挥剑。
如果这把剑有名字的话。
那它一定叫赫雷可拉斯之剑。
板凳粉碎,凳子腿上的钉子狠狠的扎在了老吴的肩膀上,在他的肩膀上扎了一个血洞。
锋利的钉子扎在肩膀上会是什么感觉,不用我多说了,你只需要知道,老吴很疼就对了。
脑袋挨了一砖,胳膊挨了一板凳。
老吴再也没了站起来的力气。
他拿着那把匕首,以倒地的姿势乱戳,陈年骑上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一掰。
嘎嘣一声,老吴的手腕被陈年给掰断了,匕首应声而落,掉在了地上。
小广抓起匕首,对着老吴的腹部猛扎两刀。
没有任何犹豫。
更没有任何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