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恢复意识的是盲目者和斯蒂芬。

虽然他们都还存在，可此时的盲目者只剩下一个虫头还保有实质，身躯都已然消散了。

而斯蒂芬则还是人类的样子，只是它的身体变成了原先的三分之一。

左边的部分躯干与左臂左腿都消失不见了，那整齐的横切面甚至能够看到了右边还存有脏器。

深渊之上只剩下身为人类的风竹年还保有完整的外形。

“我真的错了么？”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从虫头处传来，那是何等的落寞，那是充满了无尽悔恨的声音。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飞天水螅一族。

“这世间上其实并不存在着对错，你应该从人类那里了解到了什么是辩证法，也许我处在你的位置上，也可能会做出如你一般的选择。”

只剩下小半个身子的斯蒂芬，似乎根本就没有疼痛感，它静静的看着落寞的盲目者，看着曾经的敌人与朋友。

对它来说不论什么身份，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它能够与之对话的存在，那就是值得悲伤的事情。

两个宇宙高等级文明的至高存在，都未曾向对方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既然自己都不知道，那对方也肯定不知道，唤神仪式上发生了什么都难以预料，这就是想要接近神所要付出的代价。

命运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我想我应该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也不会是最接近成功的一个，我连完成的参与都做不到，真的很悲哀啊。“

”当你以为自己接近了宇宙的真相，到头来，却根本不知道你离宇宙的真相到底有多远。“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无尽的岁月，还真是绝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