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赵的又回来了?”县大人闻言登时从桌子后边缩了下去,想要躲在在桌子底下。
小吏依然慌张,但也愣了一下,急道“不、不是他们,是另外一帮人。”
县令大人一听不是那姓赵的祖宗,立即缓了一口气,语气再次强硬起来道:“不是你这么慌张做什么?这小小的雩都,如今本官是一手遮天,谁还在在本官面前扎势?”
话音刚落,忽地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陌生问候声,来人直道。
“徐大人,你这府邸怎会变得如此荒凉了?怎来了客人也不见出来接待一下?”
“你怎让他直闯进来了?”县令大人怒目而瞪,朝那小吏喝道。
可当他朝门外看去时,只见三人先后有致,徐徐朝他这空旷的房间走了进来,为首者,脸色有些苍白,可面容出奇的姣好,身穿着长布衫,头上还扎了一条僕头。
尾随他身后的,同样是两个身穿长衫之人,只是一人稍显文雅,另外一人更显粗矿。
他们不是乔装打扮过的魏十三、宋青、余龙三人还能有谁?
三人大马金刀进入房间之后,自顾自地找了一处凳子坐了下来,看得厅堂之内的三人目瞪口呆。
县令大人回过神后,站将起身,语气不破不善训斥道:“你等草芥,可知道此处是甚么地方?胆敢乱闯进来?”
余龙闻声终于忍不住,嗤笑道:“大人,此处不是雩都县令府?我们三哥儿赣州知州府都已经闯过,难道还要怕你一个小小县令吗?”
闯过赣州知州府?!
县令与同身边两人闻言大惊失色,方才还颇为强势的态度与语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们是谁?”
魏十三侧目微笑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魏十三!”
“魏大人饶命!”
言罢,登时跪倒在地上,一头磕在地上,竟似磕出了战鼓雷动般的响声,颇为惊人。
魏十三也没想到那坐在公堂之上能挥斥方遒的县令徐学义,却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床上床下都是如此。
哪怕先前在赵继祖一等人的压制下,天天低声下气,但却能在对方手中存活下来,还能保住头上乌纱帽和这间占地颇广的府邸,大抵也是有着自己独到的本事。
原来早在前一日,余龙便已经领人进来打探清楚了城中的状况,也知道赵继祖一伙人,半月之前,因雩都往北一带,出现了多起战事,怕波及至此,已经从雩都中撤出。
他们回归了山中安置好的根据地,余龙一等人,则是根据宋青与魏十三先前交代的方法,找到了赵继祖一等人留在城中当探子的手下,一一清理干净,他们会大摇大摆地走入城中来。
“县令大人乃朝廷命官,怎跪得了我魏十三?还请快起来吧!”魏十三笑应道。
徐学义闻言小心翼翼站起身来,露出一个谄媚笑脸道:“说甚朝廷命官,这狗都不嗅的乌纱帽,魏大人只要想要,本官这便辞职罢官,将这帽子让与魏大人。”
“狗都不嗅的帽子你给我大哥!”余龙挑眉喝道。
“不不不,在下失言,在下失言”徐学义下吓了一跳,当即大嘴巴子往脸上招呼下去。
一时间,“啪啪啪”的响声响彻厅堂。
“你放心,在下对你那头上的臭帽子并不感兴趣,听城中之人所说,那姓赵的在你府上住过一段时日?”
两位手下闻言顿时满脸煞白,徐学义则是急着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谄媚道:“魏大人”
“大人你敢”县尉惶恐打断了他的话,可还未等他继续说下去,便再一次遭到徐学义的冷眼,不敢再说话。
“魏大人乃是那贪狼将星降世,还用得着怕那姓赵的他当是听到魏头领要来,才怕得躲到那山里去了。”
徐学义再往魏十三身边靠了靠,“先前他们确是也住在本府住下过,可后来本官听说,他们要在山里建什么根据地,还要打下南边的城镇村落,做他们的长期资源供给地,
我知道魏大人与他定是不共戴天,定不能看他们如此发展起势,不如我让几个人给您领路,好让大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魏十三见他龙飞色舞说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忍心打断,等他说完之后回以一个狡诈的微笑,“徐大人想让我与那赵继祖拼个你死我活,然后从中得利”
跪在地上的徐学义登时身躯一震,背脊立时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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