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庚的目光中,刘顺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擂台上。
“我宣布,十二号胜出。”
裁判也是适时回到擂台上来宣判比赛结果。
李庚点了点头,台下的掌声也是稀稀落落的,或许是因为台下的人少了许多,又或许是因为剩下能参加比赛的人无心在此。
但李庚也并不在意这些,和这些相比,他更在意自己手中的斧头,它的身上明显还存在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于是他快步地从裁判身后走过,今日已经没有比赛了,他想回府邸去询问一下薛越。
隐约间,他听到裁判自语道:“可惜了,竟然止步在这里,不过早晚是会被调走去体术流修炼的吧,练体术的果然都是疯子。”
李庚摇摇头没有在意,迎着山间清风便向山上而去。
……
李庚和杨元鸣昶的房间真的挨得很近,或许是因为都是天才的缘故,峰主在安排房间的时候,特意将杨元鸣昶的房间安排到了李庚房间的旁边,他们之间也仅仅只是有着一墙之隔。
窗外,后院中那颗老树依旧屹立在那里,上面的剑痕早已消失不见,但盘绕在上面的树蔓却开始枯黄凋落,明明春天的时候,本来应该是它们长势旺盛的时候才对。
李庚端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直到外面夜色渐起,这才合上了摊放在面前的剑谱,略作严肃的拿起放在一旁的薛越,李庚想了想,压低了一些声音问道:“薛越,你怎么学会的行云剑法?”
李庚和刘顺战斗的时候,它出现在李庚身后的那一招不是别的,正是行云剑法中的暮云化雨。
要知道,李庚尚且没学会这一剑技,而薛越就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到了实战之中,这般差距,何尝不是一般的大呢?
“……”薛越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开口道:“有时候你看完剑谱,会忘记合上,剑谱就这么摊放在桌子上,我有时候会看一眼。”
“就这样?”
“就这样。”
李庚想了一下,问道:“那你第五式是何时学会的。”
“昨日你翻开剑谱的时候,在第五式的位置多停留了一会。”薛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在那时候学会的。”
忽然之间,整个法器流别院格外安静。
只有清风在窗外肆意地吹拂。
后院那颗老树上盘绕着的树蔓应声而断,那断掉的部分伴随着肆意吹拂着的清风,在空中摆动着。
老树上落下一只飞鸟,随后从上面传过来一声鸟鸣声,却显得更加安静一些。
李庚怔住了。
明明这行云剑法是法器流中最难的剑法之一,可是薛越的话却给他一种“如果不能马上就学会的话才算奇怪吧”这种奇怪的感觉。
自从来到这里以来,他一直都被称为天才,无论是基础剑法也好,行云剑法也罢,他学习起来的速度一直都是极快极快的,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同龄人能够比他学会的更快。
可这三个月以来,且不说隔壁那个学剑技特别快的变态,就连他偶然得到的一把斧头,学起剑技来竟比杨元鸣昶还快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