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阿特蕾娅呢。”耀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而这个名字就是他的最后希望。

只不过他的希望终究会破碎。

“契约已经完成，阿特蕾娅晋升了，而你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你的运气不错，你信仰的神明替你付了部分代价，所以你还能继续活下去。

但除了这部分的黄金城残骸，以及一颗枯萎的永恒之心，你现在一无所有。

哦你还有旅者的面具呢，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你还是旅者的信徒了。”

耀低下了头，他现在确实一无所有。

宗长明等人闻言瞪大了眼，你管这叫一无所有！光是这座城都能买下一个联邦分部了吧。

“我不是很理解，为了一个原本应该死去的女人，你居然会放弃文明晋升的机会，神临之渊，黄金之王，呵，那些人都已经心甘情愿为你死去了，而我只看到了你的愚蠢。”

“庆幸神明的仁慈吧，至少还有一颗破败的永恒之心，这是你最后的希望了，虽然它已经不再永恒。

至于那个面具，就当是旅者对你最后的恩赐吧，祂对你也很失望啊。”

耀沉默不语，失去所有的他无法反驳，他现在是一个失败者。

乌鸦抖了抖羽毛，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阿特蕾娅她现在过得很好，好到已经快要不记得你了。”

然后苏修的脑海里也响起了一段话，只不过这次是乌鸦单独和他一个人说的。

“我看到了谎言与欺诈之语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说明你和我也是个有缘人，那就告诉你我的真名吧，夜语。

记住了，我是秩序的代言人，暗夜与谎言之神，乌鸦夜语。”

“顺便再给你们留下一个小东西吧，世界超脱晋升的机会已经来了，能否成功就看你们自己了。”

“呵，我猜你们不能。”

“等等！”苏修呼唤道，他还有问题要问呢。

比如他的不死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乌鸦已经离开了。

在宗长明他们的视野里，乌鸦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眼。

接着苏修跟着喊了一声也没了动静。

然后过了几秒之后

“嘎！嘎嘎！嘎！”

乌鸦发出了尖锐的鸣叫。

只是这一次无论他们怎么听都听不明白了，就好像这只乌鸦变成了一只完全普通的乌鸦。

苏修也终于从刚刚的场景里回过神来了，刚刚的那一只乌鸦好像是一位神明啊！

“不是说神不可直视吗。”苏修打量着在耀的头顶不断蹦迪的乌鸦，明明他们看的很清楚啊。

可是他们之前在见到迷雾之神的时候，又确实感受到了极其强大的压力。

“可能可能神和神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宗长明也不确定。

因为得出这个结论的前提，是他们之前见到的都是神灵，而不是所谓的神明。

宗长明知道的东西比苏修要多的多，就比如神灵们，其实在祂们的世界里大多数就是相当于普通人而已，只有神明才是真正的神，才是那个世界的掌控者。

只不过哪怕是普通人，那也是更高层次的存在啊，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完全的降维打击。

神灵，只是因为神明的存在，所以才自称为神。

神明，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所以才有了神明这个词。

至于和真正的神明对话，宗长明可以保证他们肯定是人类第一人！

前面王座上的那个男的不算人！

现在只剩下一个沉默的男人和一只叽叽喳喳的乌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