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囚笼(1 / 2)汉末之我乃官二代首页

中平元年184酷夏,颍川郡长社城外。

黄巾军俘虏营中。

朱苛意识醒来的时候,身体还在沉睡,大脑中传来的刺痛,两段完全不一样的记忆在朱苛的大脑中汇聚起来。

他是一个年方三十的老油条,在一家工厂试验部门混日子,全部的精力都是在东汉三国的历史书与野史内挥洒,在部门内部有工厂里的文学士之称,却因过年回家,在火车站帮美女与扒手抢钱包时意外被刺而亡。

他是古代的官二代,是右中郎将朱儁的小儿子,这次跟随父亲朱儁持节平定波才所部黄巾军,奈何父亲朱儁兵败,流落在了黄巾军手中。

这两段不同的记忆把朱苛折磨的如同正在收炮烙之刑,在囚笼里扭曲挣扎,最终朱苛明白,自己穿越了。

身体六觉慢慢的恢复了,黄巾军中嘈杂哄乱的叫喊声也把朱苛的思绪完全的拉了回来,朱苛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一个囚笼里面。

不过并不孤单,自己只是这一排排囚笼中间的一个人,还有很多跟自己一样的人也关在囚笼里,有的人已经被砍掉了脑袋;有的被砍掉了胳膊双腿;朱苛甚至怀疑自己在十八层地狱,这种血腥味让朱苛晕眩不己。

还有远处来来往往头披黄巾者,有的拿着刀,有人拿着锄头,有人哭,有人闹。

他低头扫囚笼外面,一张桌子旁边,正坐着一个年轻壮汉,腰间是一把刀,左手拿着一壶酒水在咕嘟咕嘟。

朱苛干渴的喉咙和饥饿的肚子也伴随着这军士咕噜咕噜的声音而叫,却把这个头戴黄巾的汉子逗乐了。

这壮汉咧嘴笑道:“你这官家子,难道还想来一口不?”

朱苛双眼冒花,机械性的点头,却听到一声嬉笑:“哈哈,张丁,要是这官家子能够说上几句某爱听的话,就在他死之前赏他一口酒食又如何?”

朱苛闻声,挣扎着扭头看去,说话的却是在他的旁边不远处,同样是头包黄巾的男子,身材干瘪,倚着一张桌子,手中拿着一本烂书翻来翻去。

“白家哥哥,现在我黄巾力士十万之众围困长社两月余,再加上数月之前渠帅大破官军,官军一直畏缩在城中,而你说的渠帅在这里必败,谁人肯信?

不杀你头已经是万幸。”

这壮汉子笑着,沉浸在酒水中摇晃着脑袋。

还别说,这两个头包黄巾的家伙,说话还算是文绉绉的,用的是标准的中原官话,跟不远处那动不动就大喊入娘贼,因为一口馍馍打的半死不活的不大相同。

“官家子,你说。”

瘦汉子倚着囚笼子站了起来,双手指着朱苛问道:“你们城中人会怎么对付渠帅?”

什么?

长社?

渠帅?

头包黄巾?

这不就是那经典的长社之战吗?

黄巾叛乱初期,渠帅波才带领黄巾军大败朱儁率领朝廷军队,把朱儁围困在长社,后来皇甫嵩支援长社。

波才初次带兵,经验不足,被皇甫嵩抓住弱点,一次偷袭就把波才彻底打的奔溃。

朱苛震惊,原来自己穿越到了东汉中平元年,那个乱世初始,马上就是比拼拳头的年代,马上就是人不如狗的战乱年代。

耳边还是这壮汉和干瘪书生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嘲笑声、叹息声……朱苛皱着眉头,忍着要痛裂的脑袋,思考了一圈。

这壮汉子,名叫张丁,仰慕西汉豪侠,练得一副好身手,本来可以进渠帅波才的亲兵,奈何见不得一丝龌龊事,被波才疏远排挤,到了看守俘虏地位。

而这名干瘪书生,更是了不起,名叫白波,一开始渠帅波才能够大败朱儁,他当居首功,奈何不赞成波才围困长社,更言长社城下必败,亦被波才下放,看守俘虏。

“波才若现在不带兵逃窜,必身死道消于此!”

朱苛把已经干渴发麻的舌头稍动了动,抬头瞄了一下酷热的天空,搅动着双唇卖了个关子道:“若我为皇甫嵩,不出十日,波才必败!”

这两个人这些天一直都在争论长社战局的走势,跟前世的朱苛一样,过着穷diao丝的命,操着领导人的心。

他喜欢读三国,对于长社之战,自然是专门找过资料钻研过,这是以少胜多,奇兵制胜的典范。

这一场大战,虽然在历史书中之后寥寥几笔,但其中的惊险之处则是被所有是好兵法着津津乐道,尤其是以少胜多的事情,可谓是秦汉三国之最为之先。

这战争发生在豫州颍川郡,地处中原腹地,在东汉那个年代,是除了京师洛阳之外最繁华的地方。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它距离洛阳就隔着一个虎牢关,这一把火相当于烧在了天子的屁股上,士大夫的脸上。

波才在颍川汇聚起十万百姓,在颍川,汝南,陈郡三地起事,头顶黄布,大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强烈的震撼到了京师洛阳。

相比较之下,在冀州的大贤良师张角顶多算是一个小小的脚气。

因此这一次的平叛黄巾过程,自然是从颍川开始,首先派遣的就是中郎将朱儁,率领朝廷的精锐大军南下平叛。

可是朱儁实在是不争气,率领的朝廷大军被波才这个才起兵两个月左右的黄巾军击败,朱儁退守长社,要不是皇甫嵩率军支援,要不是朝廷援军源源不断的朝着长社支援,朱儁或许会埋身长社城下。

波才当时跟着朝廷的军队对峙在长社,在虎牢关之前,让黄巾大军在豫州这个沃野纵横,收获颇丰。

黄巾更大的的想法就是拿下豫州和荆州这等平原殷富之地,到时候呼应冀州的大贤良师一下子就能够把朝廷逼迫在虎牢关以西,便可以跟东汉朝廷有角逐天下的机会。

所以这波才战略性的死磕在长社,并不是表面上的因为波才战胜了朱儁才膨胀了的缘故。

张丁和白波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这个囚笼上官家子,这个囚笼上的小娃娃,这几天除了哭就是哭,没想到现在能说出这番话。

“你说你这官家子,是不是着急着死呢?”

张丁把酒壶挂在腰上,猛地站起来盯着朱苛道:“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