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玄慈也无胆再来找丁春秋复仇。
可没想到仅仅只是遇到丁春秋身边一个无名少女,竟是能够接下他掌力翻倍的“一拍两散”,玄慈虽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实则已经在另做算计。
那一边眼见女儿遭遇横祸,鬼面妖刀阮东城怒发冲冠,就要上去和那两个混蛋拼命,却是被一只小手死死抓住了衣袖。
“爹,放心,女儿没事!”这低语声竟是来自于阮星竹。
阮东城一愣,他十分清楚玄慈那厮的掌力有多恐怖,正因如此,他才对玄慈的无数恶行一直视若无睹,能忍则忍。
而方才玄慈全力一掌击在女儿身上,又被那毒女击中,夹在二人之间,阮星竹就算内脏化为脓血,甚至身躯炸得粉碎都不奇怪,怎么都不该一点事儿没有呀。
阮东城易容伪装之术出神入化,惟妙惟肖,但武功只是勉强进入二流,又怎能知道斗转星移这等真武绝学的神妙。
要将掌力绕过阮星竹的娇躯,对于将斗转星移修到第六转的丁春秋而言,自是轻而易举。
女儿没事,阮东城拼命的心自是消了,剩下的就只有对玄慈的愤恨。
就算抛开这一次玄慈以自己女儿阮星竹为肉盾,平日里这淫僧就总是对这年纪幼小的阮星竹垂涎三尺,频繁调戏图谋不轨。
可玄慈武艺高超又阴险狡猾,深受火莲邪神器重,在火花厂外事局中资历虽然不及阮东城,但地位话语权却已经稳压鬼面妖刀一头。
武功不及,权势也不及,再失了拼命之心,阮东城这口气已注定只能自己咽下。
就算他想要带着女儿叛出火花厂,却更是死路一条,火莲邪神对下属颇为豪气大方,待遇极厚,但却是重赏重罚,尤其是对背叛之人,更是必须活捉回来,至少“享受”完一十八道酷刑之后,才有希望获赐一死。
望着不远处与丁春秋酣战的玄慈,忽然间阮东城眼睛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低头在阮星竹耳边开始耳语起来......
“金刚伏魔!”
“蛤蟆功!”
又与玄慈对上一掌,这一回丁春秋完全确认对方已非吴下阿蒙,纯以内功掌力而论,竟是已经隐隐压倒自己。
心中发出自嘲,不过丁春秋也已不打算再跟玄慈玩对对碰了,正打算施展毒功毒杀对手,就听到身旁响起一声悲鸣:“恶贼!还我女儿命来!”
竟是阮东城满面悲色,一脸泪痕,挥舞鬼头刀就向着丁春秋砍杀过来。
“怎么?我方才失手了?”丁春秋有些愕然,莫非是方才的斗转星移掉了链子,可不应该啊。
心中一乱,早无战意的玄慈施了一招罗汉礼佛以退为进,也不管阮东城死活,身躯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院墙之外。
丁春秋冷哼一声,也不追赶,就听到玄慈刚出院墙便发出一声惨呼,显然还是遭了暗算。
丁春秋再去看阮东城,没想到这位痛失爱女的鬼面妖刀竟是全无战意,在玄慈逃走了,他也另寻一处墙头,消失在院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