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冢气呼呼的走掉,阿柒乐的直拍大腿,纸鸢从屋里出来,扑通跪下一脸哀怨,“姑娘,我求你了,你去学点诗书礼仪吧,你这行为怎么比市井悍妇还野蛮啊?王爷这需要多大的气量才容忍你胡说八道?”
“你给我起来,我之前说的话不记得了?不许下跪,人家王爷都说了,我们不需要学那些礼仪。”
“那是对你,我是觉得王爷对你简直太好了,这次王妃对你动私刑,王爷气得都快杀人了。
你浑身是血的被王爷抱回来,手抓着王爷的衣服不撒手,王爷就那么抱着你,抱了有一个时辰呢,这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信呢?”
阿柒若有所思,她又不是植物人,王爷对她的好,她怎么会感觉不到,何况她内心深处莫名的对王爷的那种好感,那种一见面就想扑上去撒娇的热情,她需要多大的理智才能抑制住这份花痴一样的冲动。
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很可疑,他俩到底是联合演了一出戏故意试探她呢,还是这俩人貌合神离,拿她做样子呢?
王府里各怀心思的人太多,实在不太适合她这个新人菜鸟,这次挨打明显不是王妃置她于死地,顶多就是对她这个身份的怀疑,王爷也并没有因此真的责罚王妃,那他特意跑过来问她的意见完全就是客套。
呃,我现在想这些干嘛,我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出去找到彪子,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的病没有好放弃了?
“纸鸢,你想不想出去啊?”
“出去?去哪啊?”
“外面啊,大街上,老待在这个地方你不闷啊,我都快憋疯了,要不咱出去逛逛?”
纸鸢嘴角一撇,神秘一笑说,“你可以试试,看出不出得去,这是王府,可不是紫青坊,更不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里是王府又不是天牢,只许进不许出?再说了,王爷也没说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出去转转还不行吗?”
“哼,那你去吧。”纸鸢说完就进了屋连头都没回。
“嘿,我就不信了。”阿柒出了院门,直奔王府大门而去,里外有八名府兵持刀守着大门,横眉冷目,威严无比。
阿柒满脸带笑走到门口一只脚还没抬出去,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伸在她面前。
“大哥,行个方便,我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办,通融一下。”
门卫大哥连个笑脸都没有,冷冷的回了一句,“出示腰牌。”
“腰牌?什么腰牌?”
“王爷或者王妃的腰牌都可以。”
“没有腰牌呢?”
“没有腰牌,你跟着王爷或者王妃一起出府也可以。”
“如果这些我都没有,而我还坚持要出府呢?”
“那就别怪我们手里的刀快。”
“好,好,有刀厉害,有刀了不起,条条大路通罗马,此路不通我再想辙,回见。”
这特么怎么和传言的不一样呢?不是说谁都能随便进入吗?是传言有误,还是只是针对她呢?那个小莲嘴里到底有没有实话。
碰了一鼻子灰的阿柒,在王府里四处溜达,寻找可以逃跑的漏洞,结果却不知不觉转悠到王府花园,百花齐放,花团锦簇,冤家相见,路都变窄了。
凉亭中赏花的王妃带着几位夫人正有说有笑,见到阿柒过来,云夫人第一个站起来招手。
“阿柒姑娘,快来。”
嗬,一点都不膈应啊。
“阿柒给王妃请安,给几位夫人请安。”
“快坐。”
王妃一指旁边的石凳,热情的说,“姑娘身上的伤好了吗?”
阿柒一愣,但还是笑着说,“谢王妃关心,已经大好了。”
“我就说阿柒姑娘的身体好,年龄小,王爷又把最好的药材都给姑娘用了,自然好的快。”
“哪儿啊,还是王爷的药好,这才几天不见,姑娘又面色红润,活蹦乱跳了。”
阿柒懵了,这场面好像似曾相识在哪见过,挨打的和打人者如此欢聚一堂,和谐共处,莫不是学以致用?
不过当着面这样没有避讳是不是太不把她当回事了?打了她不给颗甜枣吃就算了,居然还继续看热闹挖苦她,这慕容冢到底娶了些什么傻缺媳妇啊。
“呵呵,夫人们说的是,我年龄小,恢复快,扛揍,以后各位想看戏,或者手痒了,没关系,你们提着板子上来打就是了,既能锻炼身体,又能促进感情交流,反正心疼难受的人是王爷,我是无所谓,没才没艺,总不能天天在王府吃白饭,好歹做出点贡献来,逗大家开心开心,不然各位夫人这么无聊在这王府里不得憋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