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过后,沈清和平坦的小腹也有些鼓鼓的,实在是吃撑了,坐在椅子上,连动一动都费力。
盘算着怎么才能不费力的回到家。
江肴结完账,手习惯地向后拉了一下,没抓到人。
一回头,沈清和还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腿微微分开,双手撑在椅子上,仰着头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沈清和?”
沈清和孩子气地应了一声:“在。”
“回家。”
她耍赖:“你背我,我醉了,走不动道了。”
t他们刚才根本没喝酒。
江肴一直静静地盯着她,沈清和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应该装得再像一点。
她把这短暂一生里所有令人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勉强挤出两滴眼泪。
肩膀一耸一耸的,模拟哭的姿态。
江肴挑眉:“笑什么呢?”
沈清和气得直接跑到他面前,指着眼角的两滴泪:“我是在哭!”
“这不是没醉吗?”江肴是故意逗她,让她露出马脚的。
沈清和翻了一个白眼,为了能不走回家,直接倒了一杯醋,一屏气,仰头灌了下去。
酸得她直皱眉,呲牙咧嘴的。
江肴也没拦着她,不紧不慢地问:“姐姐,你这是醉......醋?”
“对啊!”沈清和避开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果醋是果酒发酵成的,当然会醉了。”
歪理邪说。
江肴似笑非笑看着她:“刚喝一杯,就醉了?”
“你不知道果酒后劲大吗?”
江肴停了两秒,眼睑垂下去,几乎凑到她耳边,循循善诱地蛊惑她:“可是,你喝醉了,都会叫我哥哥哎?”
“哥......”沈清和很少在清醒的时候称呼她哥哥,羞耻心让她转了个弯,“大哥大哥欢迎你!”
江肴气得牙根痒痒:“......?”喊上麦了?
背过身去,半蹲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小祖宗。”
沈清和终于如愿以偿,她没吭声,纤细的手臂圈住男孩的脖颈,轻轻一跳,趴在了他背上。
江肴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沈清和嘲笑他:“你是不是不行?”
——
江家老宅位置偏僻,越靠近老宅,人烟越稀少。
夜深人静,闲云掩月。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重合。
江肴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妥,哼着歌,哄背上的小祖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