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

“老贱人！”

“老娘今天撕了你这张贱嘴！”

看见冯寡妇像猛虎一样扑了过来，山茶向旁边一闪身。

冯寡妇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到山茶身后的古树上，脑门上撞出来鸡蛋般大小的一个硬包，立马坐到地上惨嚎起来。

“呸！”

山茶对着她的脸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向家走去，进了自家院子，向劈木柴的李小山招了招手，“冯寡妇家有两只公鸡，咱们今天晚上去偷回来。

别拿回家，送到西山狼眼洞，咱们今天晚上带着黄豆上山开开荤。”

李小山的眼睛瞪得溜圆，“冯寡妇欺负你了？”

“凭她一个贱人，也敢欺负姑奶奶。”

来送粮食的陈婆子，正好听见两个人的话，无奈的叹口气，三个娃子，五六岁就没了爹娘，亲戚都躲得远远的，三个娃子就凑到一起过日子。

一些欺软怕硬的混人，就欺负三个没爹娘的娃子，三个娃子打不过就骂人，大一些了，谁欺负他们，这三个娃子不是下死手，就是偷人家东西，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痞子。

“山茶，你和豆花都是大闺女儿了，再过一两年，也该找婆家了，还是把脾气改改吧！”

“陈阿奶，我现在就有两个爷们，还找啥婆家？”山茶坏笑着凑近陈婆子，“我听村里人说，老关头总给您老人家送豆腐，您老人家是不是想来一个戏文里说的梅开二度啊？”

“你这死丫头再敢胡咧咧，老婆子就打断你的腿。”陈婆子狠狠的掐了山茶两把，“你们三个货，上山多捡些柴火回来。

你阿奶送了些豆子过来，我给你们做点黄豆酱闷在缸里，没菜的时候，也能就着窝头吃。”

山茶看了看盆里的豆子，伸手扒拉两下，从里面扒拉出来一个红色的灭魂符，随手揣进衣裳兜里，带着李小山和豆花上了山。

三个人刚刚到山角下，就见李招弟向狗一样往村子里的方向爬，李小山“噗嗤”笑出声，“张婶，你这是咋地啦？”

“崴了脚，小山子，你回村喊你张叔一声，让他过来背我回家。”

李小山本来不想搭理她，山茶推了他一把，“你回村喊人吧！我和豆花上山捡柴火。”

李小山黑着脸向村子里走去，山茶知道李招弟每次见她都没有好脸色，于是拉着豆花向山上走去。

两个人背了三趟柴火，陈婆子才说够用了，三个货围在灶坑边上烤了几个土豆，填饱了肚子，看天已经黑了下来，和陈婆子打了招呼，便出了家门。

三个货在村子里转了几圈，直到家家户户都熄了灯，才钻进冯寡妇家院子，三个货是偷鸡摸狗的老手。

拿出来两条麻绳，绑了两个绳套，一下套在两只公鸡的脖子上，李小山死死地勒着公鸡的脖子，山茶和豆花按着公鸡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