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玥很快镇定下来，她已经设下了屏障，凌昕阳是不可能亲眼看到什么的，除非这个人不是凌昕阳。

熙玥试探地问道。“殿下看到了什么？”

“你这是何意？孤问你话，你倒好，反问孤。”

“奴不敢，奴的意思是殿下看到了什么便是什么，毕竟眼见为实。”

凌昕阳放开熙玥的手腕，熙玥忙用左手揉了揉红红的右手。

“孤见到你和长音说话，之后她便晕倒在地。来通传的小宦官说她是来传父皇的话，让孤勤读兵书。这话父皇没必要派一个歌姬向孤通传的，所以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只怕您对奴一直是将信将疑的吧。不过殿下既然这样说，那么为何不怀疑那个传话的歌姬有什么蹊跷？”熙玥不明情绪地笑了，她侧身直视着凌昕阳惊慌犹疑的双眼。

“不错，诚如殿下所见，奴对她施乐巫术抹去了她的一点记忆。”

“你抹去了什么？”凌昕阳抓住熙玥的双肩。

“奴说了，殿下会信吗？”

“你说，信与不信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奴，抹去了奴问她的问题。长音姑娘姓甚名谁，为何会出现在这。当然，奴还有一个意外收获，长音仰慕殿下仰慕地紧呢。”

“真的，你没有骗孤？”凌昕阳放开了熙玥。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巫馆中人为您占卜，熙玥自问无愧于心。”

“你的巫术在他们之上，只怕你要是真的有鬼，定会将他们一道控制了。”

“殿下，您是不是从未相信过奴？”

“这话何意。你是巫女，可以随意操纵人心。要孤如何完全放下戒备相信你？若你想知道孤的心思，又何须问孤，自己占卜便是。”

“那殿下为何要按照奴说的请求随军出征，就不怕这是个圈套吗？”

“圈套？你是巫，还有何事是你做不到的？你若是在出征途中有什么阴谋，是无论如何也会让孤去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在殿下的心中，奴就注定是一个妖女了对不对？既然这样，殿下还不快派人将奴烧死，留下奴又是为何？”

“你……”

“因为殿下不敢，奴是巫女，除不掉亦不可相信。奴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让殿下突然间对奴如何心怀敌意。因为月慧？”

“你，你怎么知道？”凌昕阳难以置信地连连后退。

“月慧是您让明夫人派来的吧？她今天一定和您说过，奴的房间昨晚有异样，让您小心奴对吧？”熙玥苦笑。

“你，你别害孤，孤，孤的母妃出身圣族，她一定会让圣尊处置你的，快来人呐！抓巫女！”

“看来奴必须要冒死向殿下证明，奴是冤枉的。”熙玥心下想，难道一定要把他带入卜卦吗，这样会不会真的将自己置入死地，罢了，先试一试吧。

熙玥还未动手，戒指上的蝴蝶已经翩然而出，凌昕阳惊恐地拔剑指向熙玥。

“你果真是妖女，这又是什么东西？你信不信孤现在就杀了你！来人，快来人！”

“你不是殿下。”熙玥恍然发现眼前的凌昕阳举止和印象中极为不同，他拿剑的姿势也很不熟练。

她刚刚因为占卜消耗了不少，此刻不能动用巫术辨别眼前人的真身，她一直怀疑眼前的凌昕阳被明夫人控制，此刻却发现她原来并不是凌昕阳。

“月慧，是你。”

月慧见被熙玥识破，索性不再伪装，双手自头上一揭，仿佛撕下一层看不见的外衣，眼前的凌昕阳变成了月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