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晨的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木便如温暖轻薄的丝绸一般落在白公馆的小花园里,影影绰绰。树下支着秋千架,白家大小姐白无忧微微眯着眼睛任由清晨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梢,享受这夏日里难得的清凉。“无忧”。白色花园洋房的阳台上一名三十多岁的夫人开口唤她,只见这位夫人身穿湖蓝色的真丝旗袍,配着白色高跟鞋,微卷的长发优雅的盘在脑后,一双杏目有说不出的风情与高贵。这便是白无忧的母亲,白公馆白督军的结发夫人温晚。
“无忧,莫要贪凉,清晨雾气重,仔细着凉”。白夫人柔声开口。
“姆妈,我知晓的,我围着披肩呢。姆妈,您也来坐呀!”白无忧穿着浅碧色的掐腰洋装,乳白色的真丝披肩轻轻地搭在肩上,披肩上的流苏和她鸦青色的长发在清晨的微风里划出好看的弧度。水红色的唇瓣轻启,灵动的大眼似有星辰大海流转其中,波光滟潋。肤若凝脂,脸颊上的细细绒毛在阳光下仿佛给少女镀上了薄薄的光芒。少女坐在清晨的微光里,在见到母亲的瞬间勾起唇角,恍若那误入凡尘的精灵。十五岁的年纪,正如花园中开在阳光和微风中的蔷薇,小小的花骨朵已然有了将开未开的好颜色。
白夫人看着自家娇俏美好的女儿,眉眼里的温柔更是似要溢出来一般。挨着白无忧坐下后却不免还是要叮嘱“还是仔细点好,你阿爸今天便要到家了,别着凉了叫他担心”。说着又将白无忧身上的披肩拢了拢。
“姆妈,阿爸今天就到啦?”白无忧的声音里有着小女儿的雀跃。
“是的,昨晚来电京都那边述职结束,今日一早便要乘火车回璃城了。”白夫人柔声开口。
“阿爸这一去细细算来已有小半个月了,想来一定是想姆妈了才着急回家”。白无忧娇俏打趣道。
“就这个机灵鬼惯会笑话姆妈,你阿爸昨日在电话里问的都是你呢!必是想念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了。”白夫人嗔怪着。
“那是必定的呀,无忧可是阿爸和姆妈心尖上的人儿,阿爸必是要想的。”白无忧边说着边将曲线柔和的下巴微微昂起,眼里水波流转,说不出的灵动。
正当母女二人笑闹开怀,却不知阳台上的粉裙少女已是用着如淬了毒一般的眼神看了她们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