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来过几次青楼,赵大勇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想起自家这两天的所有花销,都只需要和那客栈打声招呼,说记在沈家账上就好。
赵大勇想了,反正都是问沈家借,先记在沈家头上,到时候还给他们便是。
于是赵大勇就在那老鸨满眼鄙夷的眼神当中,说道:
“我身上虽然恰巧没带多少银子,但你先让我进去,一会的花销,你可以找人去问四街悦来客栈的沈家要,他们自然会给你们。”
说完这句话,赵大勇还以为那老鸨便会放他进去,谁知道那老鸨却面上更加不屑道:
“悦来客栈?沈家?若是老身没记错,那悦来客栈的掌柜的不是姓李吗?何时又改姓沈了?”
在老鸨心中,眼前此人必然就是来凑热闹的,这春望楼成天想来凑热闹的数不胜数,口袋里没有几两银子,还想来这里寻欢?
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平时遇见这样的无赖,手底下的人都很有眼色直接轰走。
不过今日因为她楼里的那连个姑娘,得罪了衙门的李师爷,李师爷虽然还没迁怒于春望楼,但临走时却说一会还会回来。
今日这事显然还没完,而她一个老鸨虽然也有些门道可以打点打点关系,但谁在这丰县得罪了李师爷,就算再能打点,那也是在劫难逃的。
再说,她那两个丫头,当初可是花了重金从牙婆手里那挑出来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脸蛋身姿,打小就教习十八般舞艺不说,还是整个春望楼的招牌花魁。
这要是被李师爷弄走了,她这不是亏大发了?
所以老鸨一直呆在楼门口,就是为了等着李师爷来,起码面上也得做个全,这样李师爷怎么说也不会迁怒道楼里来。
也好顺便打探一下,李师爷是什么打算,要是还有转换的余地,那她便送两个其他姑娘去。
可要是李师爷当真铁了心,那她虽说这么些年的培养有了些感情,也心痛银子,但为了这春望楼,恐怕也救不了她们了……
谁知这满心忧虑地等在门口,却遇上了个不长眼想来凑热闹的人。
还说了一番滑天下之大稽的话,老鸨正好心里憋屈没处发泄了,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子嗤笑起来道:
“悦来客栈?沈家?若是我没记错,那悦来客栈的掌柜的不是姓李吗?何时又改姓沈了?”
随后就见底下那人脸色十分窘迫,随后故作堂而皇之道:
“悦来客栈的掌柜的自然不姓沈,但有一房住户姓沈。”
说完,赵大勇察觉到周围众男子投来的鄙夷眼神,也觉得自己十分丢脸。
但话说都说了,反正丢脸的不是他,到时候就算有人问起来,丢脸的也是沈家人,他只要不说自己的姓名,现在丢个人又如何?
没准这个法子真的管用呢?
对了,听爹说,沈家手里不是还有不少银子,一会他编一个数目,骗骗这老鸨,等进了春望楼,他少花些不就好了。
赵大勇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然而那头老鸨却依旧一脸嗤笑道:
“好了别废话,再挡在这里耽误我做生意,我就找人轰你了!”
赵大勇一时之间更加觉得丢人,但人家不让他进去,他也没法子进去啊!
看了看二楼那媚眼如丝的美人们,赵大勇是走舍不得,留又留不下。
然而这时,却听一声男子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