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厂房门口的时候,看到廖半金还在外面守着。
“李厂长,现在有空没?”廖半金腆着脸迎上来。
李乐勇本来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恐怕是要通宵在车间里熬一宿,没想到问题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所以现在浑身轻松。
确实需要庆祝一下。
“我请余队长和王老板去吃饭,有什么事,回头你再过来跟我谈。”
“别介,这样,李厂长您请客,我买单!”廖半金献媚的笑着。
李乐勇转身问道:“廖半金一起吃晚饭,你们觉得能行吗?”
余舒敏搞不清他们的关系,只得说:“李厂长你来定。”
“行,那就一起吃饭,多个朋友多条路。”
他们选了一家饭店,酒过三巡,话题便渐渐多了起来。
尤其是廖半金,酒后有些疯癫,嘴巴没有把门,一直喋喋不休:“余队长,今天兄弟真是对不住。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这样,咱俩干三杯,不醉不休!”
“李厂长,感谢你最近这段时间来的照顾。跟你们合作,非常痛快。其他铝厂都是扣着我们的矿钱,就你们最爽快。李厂长,来,我敬你!”
“李厂长,”
他搭着李乐勇的肩膀,满脸通红,哈着酒气,“你对兄弟仗义,兄弟肯定也对你仗义!李厂长,本来就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正好余队长也在,都不是外人,我就直接跟你说了。”
李乐勇皱着眉头,实在是不太喜欢这种酒后称兄道弟的作风。
“你讲,我听着呢。”
“我有个兄弟,有一个煤矿井,就在我那个黏土矿旁边。本来干的好好,结果被人下套,连哄带骗去奥门玩了一圈,欠下一千多万元的外债。”
廖半金虽然是双眼迷离,其实没有喝醉,“那个煤矿山,主要产的是焦煤。现在产量低了点,但干一年赚个千八百万没问题。但是,现在债主天天来堵门,要他还债。要是不还债,还要剁了他的手。”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李乐勇警惕道。
“我知道你们新庄氧化铝厂有钱,你们厂长更有钱。你们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牵个线,把那个煤矿山买下来。”
廖半金竖起两根手指,“不多,这个数。”
“两百万?”
“现在哪有两百万能买下一个煤矿山的,得两千万。”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我跟你讲,煤矿比铝土矿赚钱多了!我要有钱,我就买下来了,干两年,直接回本!”
“我也想赚大钱啊,但没有这个本钱。”
李乐勇摆了摆手,并不感兴趣。
见多了尔虞我诈,他更愿意相信脚踏实地的付出,以及适当的收获。
乍然暴富,谁都梦想过,但不现实。
“煤矿什么储量?”王笔问道。
廖半金眼见李乐勇不感兴趣,颇有些失望,见王笔问起,便调转了个方向:“储量肯定是挺高的,好像是几千万吨吧,都是焦煤!”
“这么赚钱的煤矿,就这么转手卖了,不划算啊。”
“我那朋友手太欠,非要去赌,现在搞得家都不能回,天天躲在山洞里,就怕债主找到他。”
廖半金搭着王笔的肩膀,“小兄弟,你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