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西山下的破庙里发现一具女尸,经过查探身份才知,那具女尸原是附近村庄里的一名农女。
农女母亲当时也不知怎么知道农女是被戚家公子戚梓杨残忍杀害的,只将戚梓杨告到了监察司。
身为监察官的屈尚德第一时间将戚梓杨抓了起来,经过审讯他身边的两位小厮,才证实了戚梓杨杀害农女的事实。
当时屈尚德本是想秉公执法,可后来太子妃出面胁迫他,屈尚德才不得已放了戚梓杨。
“报应呀,这是报应啊!”屈尚德得知三年前农女是为了救自己女儿才命丧戚梓杨手后,悔不当初。
他早该想到的。三年前他女儿屈白从西山祈福回府后,就大病了一场,他只得送屈白去般若庵静养。
而这一养,就是整整一年之久。
监察司本来事情就多,尤其是这几年来,事情多得,他更是顾不得回家。
平时也只与屈白写信问好。
根本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子妃见屈尚德是真的恨不得掐死戚梓杨,干咳一声劝着:“事已至此,怪谁都于事无补。与其鱼死网破,不如握手言和的好。”
“握手言和?太子妃真是好大的肚量!”屈尚德冷笑道。
吃亏的是他女儿,被毁清白是他女儿,未婚生子的也是他女儿,让他握手言和,这不是笑话吗?
屈尚德不愿握手言和,戚梓杨同样不愿意:“你还不乐意了?爷更不乐意!”
“你——”屈尚德是着实被气得不轻。
戚梓杨又要跟屈尚德掰扯掰扯,却被太子妃呵斥住了:“够了,都少说上两句!”
转头跟屈尚德说:“屈大人,现在屈白未婚生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就算你不在意百姓怎么说,可屈白呢?她也能不在意吗?”
“屈白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怎么上街?怎么立世?”
太子妃一番说词,听得屈尚德心烦意乱。
他只有屈白这么一个女儿,虽然从小到大都很少陪她,可打心底里是在意这个丫头的。
一旁的屈白听到太子妃这话,只是微微垂着头,看不大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戚梓杨无聊地摆弄着桌上的茶杯,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罢了,哪里有那么麻烦?
昨日他还绑了前些日子在添香馆看上的一个女子,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在这上京,有几个女人他是动不得的,恐怕除了平家那位嫡女,目前似乎是没有的。
想到昨日那位小美人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模样,戚梓杨心里就直痒痒。
要不是今日被这几人烦着,他这会儿正跟小美人行云雨之欢呢。
“姐,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了——”戚梓杨才要起身离开,就被一旁的屈尚德一眼瞪回了座位。
太子妃脸色也沉了沉,呵责道戚梓杨:“此事因你而起,也该由你来解决,你想个解决之法吧。”
听到自家姐姐要让他自己解决此事,戚梓杨顿时哑口,他要是知道怎么解决,三年前也不会被屈尚德关牢里去了。
从小到大他惹出那么多事,哪件不都是他爹他娘他亲戚帮他处理的,哪里轮得到他自己解决?
“我不知道。”戚梓杨理直气壮道。
太子妃也根本不指望这位草包弟弟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她说这话主要是不想让屈尚德觉得她还在袒护戚梓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