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大为火光,找上酒楼理论。
酒楼一开始还帮他们找,可找不到人,便说他们想吃霸王餐,故意设局。
堵着他们要饭钱和搅扰客人带来的损失。
他们当然不会承认,据理力争。
酒楼看他们气愤,神情不似作伪,便说是黑痣吃饱喝足,独自一人溜了,让他们留在酒楼当冤大头。
依旧是要他们赔偿。
他们当然不肯,可酒楼强势,将他们揍了一顿,还摸走了五人身上所有的银钱。
最后把他们丢到了街上。
五人浑身是伤,满心憋屈的爬起身,骂骂咧咧搀扶着往街尾走来。
然后就碰上了黑痣。
几个小弟吃了这样的亏,黑痣蛮愧疚。
但他还是道:“我是被人套了麻袋。”
黑痣将自己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越说越憋屈,还脱下上衣,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他神情不似作伪,五人将信将疑,决定给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一个机会。
街边的楼顶上,裴潇潇趴在上边,正看得津津有味,双眼忽然被一只大掌覆住。
她急了,推开宋瑜的手:“你干嘛呢!”
她推不开,便半撑着身子脑袋往后仰,视线直往下瞟。
宋瑜气笑了,捏住她下颌,扭向自己。
“想看男人身子吗?”他笑容阴恻恻,“我给你个建议吧,我常年练武,身材比他要好哦。”
裴潇潇:“……”
怎么就开上车了呢?
她脸颊发烫,一把挥开宋瑜的手,扭开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看就不看,她还有耳朵可以听。
漫天繁星与街边摇曳的火光,将黑夜驱散不少,宋瑜看清了裴潇潇泛红的耳根,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巷子口。
黑痣刚脱下衣服,五人脸上就相继出现吃惊、恼怒的神情。
“你被打了?你被打了身上怎么没有一点伤痕?”二狗子怒吼,“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呢?”
黑痣也是一脸震惊。
这里明明很痛,还有这儿,这儿,那儿……
可是,为什么一点青紫都没有?
宋瑜学过功夫,想要做到让人痛死,却表面看不出痕迹,不要太简单。
都到这时候,黑痣还在装,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五人忍无可忍,一把将黑痣推向小巷深处。
“玛德,几次三番把我们当猴子耍,这兄弟,不做也罢!”
“我好不容易攒了几角银子,被你摆了一道,又全没了,还落的一身伤,给我赔钱!”
黑痣望着之前一脸谄媚,如今凶神恶煞的所谓小弟,满心憋屈。
他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咬牙咽下屈辱,服软道:“我真的没骗你们……我身后就有个麻袋,你们跟我去就知道了。”
“踏马给我闭嘴!”
砰砰砰!
“啊……嗷嗷……大家都是兄弟……”
“闭嘴,你不配提兄弟两个字!”
“有你这种兄弟,是耻辱!”
“有话好好说……饶命饶命……救命啊……”
屋顶。
听着黑痣杀猪般的痛呼声,裴潇潇感觉今晚的星星真好看。
手中被塞了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
是荷包。
她一喜,拉开系带。
有十二两之多。
裴潇潇笑得见牙不见眼。
明天去药铺,补上两天的药。
还公中的钱也有了。
她巴拉出一半,递给宋瑜。
宋瑜摇头:“不用。”
裴潇潇疑惑看他:“我们说好了啊。”
“得了,拿着吧。”宋瑜拎起她后衣领往下跃,“城门已经关了,你付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