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北珩的目标居然这么大?”
马车里,沈月晞依偎在萧濯怀里,听着萧濯讲述他和萧北珩的约定。
萧濯用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嗯,这是我的猜测。他此番率定北军前来,绝不会只为了西凉那块地盘。”
“也就是说,”沈月晞慵懒地翻了个身,仰头看着萧濯那俊美的脸庞,“你们两个都清楚对方是怎么想的?”
“没错,放在明面上的阳谋。”萧濯苦笑了一声,“我也清楚他是要我打头阵去和靖王对抗,他也清楚我知道这些。但我却不能不去做。”
沈月晞道:“是因为梅普吗?”
“萧北珩说我若不取西凉,他必率兵取之。”萧濯叹了口气,“他也是言出必行的人。我要取西凉为基业,不可能放手给他。此番回去,我们便准备兵马去永威。”
“还基业呢,你差点就死在人家大营里了。”沈月晞佯装发怒地伸手点了一下萧濯的额头,“知不知道人家给你下毒了?”
萧濯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的纤手道:“月晞,在对敌人的判断上,为夫还从未出错过。”
“还吹牛,”沈月晞抽回手坐起来,“要不是我进去救场,你已经毒发身亡了。”
“没有,你救的恰恰不是我。”萧濯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向后一靠。
沈月晞一愣:“那我救的谁啊?”
“萧北珩。”萧濯干脆将眼睛闭上了。“萧北珩的酒才是毒酒。”
沈月晞不敢相信地看着萧濯,问道:“不会吧,林魁居然把酒搞错了。”
怎么可能,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林魁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会把酒壶给错。
“他当然不会放错,是我,我把酒壶调换了。”萧濯用手指在空中左右移动着,“把萧北珩的换到了我这边,我这边的换到了萧北珩那里。”
“不可能,”沈月晞叫起来,“你怎么可能做到。那么多人看着呢,再说萧北珩也会注意到的呀。”
“当然要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才能做。”
“那是什么时候。”
“你跳舞之时。”
沈月晞“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她的舞蹈放在古代,确实有些惊世骇俗,把大家都惊呆了。原来萧濯就是趁众人都注意她的舞蹈时做了手脚。
放在前世,是属于手速极快的魔术表演吧。
“接着我佯装惊呆,将那杯毒酒打翻。后面再倒的两杯,就都是无毒酒了。”萧濯叹了口气,“但萧北珩却安然无恙。我一度以为林魁并没有下毒,是我判断错了。”
“夫君你没有猜错,那个林魁确实下毒了。”沈月晞正色道,“是乌头毒。”
“你是怎么将酒中的……”萧濯犹豫了一下,还是住口不说。
沈月晞知道他是好奇自己怎么将酒里的毒药变没的。但她以前就和萧濯交过底。这是她才有的能力,她不会随意透露出去。
“不要问了,”沈月晞重新靠回萧濯的胸前,“知道我是为了你就行。”
萧濯果然不再询问,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温声道:“我当然知道。你我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磨难。待我再次成为太子,别人便要堂堂正正地称呼你为太子妃,而非沈夫人了。”
沈月晞心中有些不快,沉默不语。
萧濯好像特别看重太子这个名分。
他认为永德帝是诬陷他,她也相信永德帝是受了奸人蛊惑。可是若永德帝一直如此对待他怎么办?
“月晞,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过于在乎太子之位?”萧濯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