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躺在地上哎生怨气的江母突然起身,将大堂的衙门们都给吓了一跳,这反应未免也太快了些。
瞧见众人异样的目光,同样趴在地上的江冰下意识的扯了扯江母的衣衫。
“哎哟,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他们夫妇二人不仅仅打了我,还把我儿子打伤了。”
腌臜婆!江雪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江母的演技可真是好,一会儿一个样,不去唱戏当真是可惜了。
“住口,官府岂由的你们放肆,都给我闭嘴!来人,验伤!”
一听要验伤,江母立马就慌了,她神色紧张的看着江冰,她身上可是没伤的,可她却叫的比江冰还要惨,一会儿验伤的若是来了,怕是要先验她。
望着江母紧张的神色,江雪嘴角微微扬起,自作孽不可活。
“宋大人,我们从未动手伤过我娘,可江冰确实是我们打的,只因他对我们的孩子阿福下手。”
江雪本不想将阿福身上的伤暴露在外,可若是不解释,那吃亏的只能是他们。
既然已经闹到官府来了,她可不怕将事情闹大。
若是能借机和江家人断绝关系,也是桩美事儿。
“此话怎讲?”
宋大人的目光落在江雪脸上,一瞧见江雪脸上的胎记,宋大人立马移开视线,不愿再多看一眼。
感受到宋大人鄙夷的目光,傅云川走到江雪身旁,沉声道:“宋大人,只因我们不愿将宅子的地契交给岳母,她便明抢,我儿子见状上前阻拦,却被江冰一脚踹在地上,如此残暴之人,实乃我雪村的不幸,还望宋大人能替我一家三口做主。”
傅云川字字铿锵,站在外头的百姓一一附和。
“对,事情就是那样,我们亲眼所见,就是这老妇人想抢走自己女儿女婿的宅子,扬言要给她儿子娶媳妇。”
“按照我朝例律,这嫁出去的女儿可就是别家的人了,从未有过必须赡养父母一说。”
百姓们的话传入大堂,江母和江冰二人慌张不已。
他们本以为这些百姓会向着他们,谁知竟然都替傅云川和江雪说话。
一时之间,宋大人也对傅云川和江雪的态度有所改观。
“好大的胆子,你们母子二人竟敢在本大人面前搬弄是非,来人,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由本官做主,这处宅子若是交易,理应是傅云川一家的。”
明显是顺水推舟的人情,傅云川微微有些吃惊。
从一开始宋大人对他的态度来看,本以为这事儿还很麻烦,没想到突然一下就改变了态度。
傅云川还没来得及出声,地上的江母惊呼道:“不可啊,宋大人饶命,草民自知有罪,可你这二十大板是不是罚的太重了些,我儿子自小没有吃过苦,还望大人能轻判。”
江母怎么也没料到为何就是她和她儿子受罚,而江雪和这傅云川竟一点儿罪都没有。
“轻判?本官没让你们关入大牢就已经是轻饶了,拖出去。”
宋大人再次出声,衙役立马拖着地上的两人走出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