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连连,底牌尽出。
罗成惊讶,真是“狐狸”,一群成精奸诈狡猾的老怪物。
“罗贤侄,牌再好又有什么用?只有一种手段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那宗主说话,走到了兔儿面前,她的脖子被刀抵着。
只需稍微一动,血液便会飞溅。
“卑鄙。”罗成不屑,不是他不会用,只是不肯用,那很降低身份。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那宗主说着,完全不觉得他有多卑鄙,这只是他的一种手段,一种完成事件的方式。无所谓道德不道德,更无所谓卑鄙不卑鄙。
“所以,罗医师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县令也插言,狡诈一露无疑,此刻这是显露自己头角的时刻。
这是恶与善的对撞,两种立场的对撞。
这种感觉想必很爽。犹如考上的公务员被他人替下去,被替的那人无奈叹息,替的那人嘲讽不止。
“我相信你是个重情义的汉子!”那宗主笑着,笑罗成的愚昧。
这些在他眼中算什么,不值一提。他的眼中可没有所谓情义,只有他自己。这倒未必能够挂的上极端自私,自私的极致因是大义无私!
罗成抿了抿茶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带兵回去,然后我们之间的事等以后再说,对吗?”
这就是县令茅山道宗所想,果然是好算盘。一切努力白费。
那宗主走了过去,在兔儿脸上拍了拍:“罗贤侄要知道,我这侍卫这么刺下去,她可命就没了。”
兔儿面不改色,虽然风儿一吹便能够将这人儿吹走:“罗成,你知道你需要做什么!”
除了无奈叹息,悲观命运,这种选择给谁也不会简单。
罗成舔了舔嘴唇,微微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快走吧。”县令催促着,罗成在这里他很没安全感。
“所以我的选择还是杀了你们这群混蛋。”罗成大笑,接着对兔儿说道:“我知道你都知道。”
大义面前那里有儿女私情,罗成不会有。
那宗主一惊,双眼一皱:“你确定?”,他还在怀疑罗成和他玩心理战。
“当然,不信你将匕首刺进她的脖子。”罗成的心很冷静,这会是个很棒的决定,这会是个明智的决定。
“你确定?”他再一次询问。
钱喜字,王育彪等人自然不会对兔儿有所感情。他们并非和她有所勾结,只能感叹她命运之曲。
“动啊,等她死了我也好动手斩了你们。”心里越来越平静,罗成在和内心做最后的道别,更在和那所谓兔儿姑娘道别。
他和她双目凝视,不再说话,眼神似将一切道明。
时间很短,却显得很漫长。匕首刺进皮肤,一点,又一点。终于看到第一个皮肤上面的小洞。
“罗贤侄,想好了。”那宗主还以为罗成玩心理。
“想好了,大丈夫焉能被儿女私情给动摇。快快杀了她,我还要斩你们。”他相信,他的决定是明智的,只因他看透了一切。
人,不总是充满了身不由己吗?出身便不由自主,长大几十年一直受教育,接着工作,娶媳妇,养家活口······
从始至终都没有自私的为自己活着,只因那无数似浩瀚星辰的羁绊牵连。
“大丈夫也!”
匕首一点点刺透她的皮肤,鲜血一滴接着一滴,时间短暂异常。
罗成不愿去看,他的眼前她已经死掉。
“砰!”
睁眼望去,罗成欣喜,钱喜字一行人惊叹不止。
为何?
“罗成你好样的!”那宗主身子如软了的虾,一屁股坐在地上。
匕首被扔到了地上,她还活着,只是伤到了皮肤。
但罗成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她,反而道:“这场戏演的不错。”,他望了望兔儿,在等她说话。
“你知道?”兔儿抬头。
“当然知道!”罗成笑着。
钱喜字双眼一瞪,安静异常,他们都需要知道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